这些言舟却又想不起来了。
再后面是……一片血色,为何一片血色?他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这些言舟也想不起来了。
一直到天色渐明,言舟站起身,刚想伸个懒腰,门便被推开了,回过身正好与斯越对上目光。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而后默契的先出去了。
“大人他如何?”
言舟被斯越问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应该是做噩梦了,神情痛苦,但脉象没有异常。”
斯越听了这话却皱了眉,倒叫言舟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很严重吗?”
“那倒没有,只是这种情况许久没出现过了,大人他,极少陷入梦魇。”
听到这话,言舟便放心了。
原来,神明也会做噩梦。在言舟心里,白泽那形象似乎又真实了几分。
“但保险起见,先把大人叫醒。”
“嗯?为何?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方过卯初。”
马车的时间是辰初,这个时候把白泽叫起来,只怕他还没睡够。
正在言舟想着怎么劝斯越晚点再叫,人就已经推门进去了,言舟连忙跟了进去。
“大人?大人,该起身了。”
白泽愣愣看着两人,一下缓不过神,斯越也立刻说下文:
“在回去之前,先换下药吧。”
“我徒弟还在这呢,你忙去。”白泽拉了拉被子,声音些许沙哑。
“……”言舟闻言扭头看向斯越。
“便麻烦您了。”
斯越说完便先退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叮嘱:“大人,你可莫再贪睡了。”
白泽没应。
斯越走后,言舟和白泽对视了好一会儿,末了,看着白泽弯眸笑了笑,言舟立刻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乖徒,药箱在那边。”
言舟依言把药箱拿来,犹豫着下一步时,白泽就先向他伸手,言舟会意,乖乖扶着白泽坐起来。
担心一会儿换药碍事,言舟想了想,把自己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又和白泽对视了一下。
“……”
看着白泽笑意盈盈,言舟不由自主在心里腹诽这阵仗马上要被扒衣服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