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皱皱眉,手里的钢笔点了点纸面。
“听讲。”
时衾这才回过神来,艰难睁眼,看向书上复杂的数字信号图。
“你根据这两个波形图,倒推一下第二个波形图的输入信号是什么。”傅晏辞出题。
时衾:“……”
她慢腾腾地拿起笔,笔头抵在下巴,半天不动笔。
傅晏辞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还是不会。
明明之前来来回回讲过三遍了,怎么过了两天就又忘了。
他叹气:“衿衿,你是没听,还是听不懂,是我讲的不好?”
时衾面色一滞,小声嘟囔:“我就是学不会嘛。”
傅晏辞无奈,从她手里抽出笔,在纸上写起运算过程。
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握笔的姿势标准,许是练过书法的缘故,钢笔字也写得极好,阿拉伯数字和英文符号在他笔下如行云流水。
时衾盯着他的手,看入了迷。
傅晏辞察觉出她的走神:“下次再不会,就要罚了。”
时衾不情不愿:“要怎么罚?”
傅晏辞单薄的眼皮掀起,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倾身压了过来,吻上她的唇。
沉敛的檀木香气扑面而来。
时衾得眼睫颤了颤,她试图抵抗,却毫无招架之力。
傅晏辞懂她,轻而易举就破开她的防线,与她纠缠不清,唇舌相依。
室内的温度急剧升高。
随着吻的不断加深,时衾肺里的空气被抽走,几乎窒息。
傅晏辞终于松开她。
时衾浑身已经发软,肌肤染上桃花色,嘴唇肿肿的,还沾着润泽的水渍。纤长而浓密的眼睫也是湿漉漉的,缠结在了一起,眼尾仿佛含了盈盈春水。
男人斜斜睨着她,抬手在她绯红的唇瓣上摩挲,仿佛还未知足。
他轻笑:“就这么罚。”
时衾羞恼地瞪他。
傅晏辞的西服干净整洁,斯文儒雅,好不淡定。
反观她,却被撩拨的呼吸不稳,微微喘息,鬓发凌乱。
“那我不要你教了!”她负气地说。
午休时间结束,时衾抱着书和电脑逃似的出了办公室,好巧不巧,出来时,撞见了回来拿东西的陈珊。
陈珊见她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满脸潮红,嘴唇红肿,瞬间懂了什么,眼神里透出一股鄙夷。
自从上次傅晏辞给她送石榴被陈珊看见,时衾在她面前索性懒得遮掩,也不理她,若无其事地回工位坐下。
盘起的头发刚才被压得松散,时衾扯掉簪子,重新扎了一遍,动作间,露出脊背最上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