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之所以不想见云秀,是因为觉得云秀的怜悯是一种莫名的侮辱,根本不想看到一个妾来可怜自己。
而且算完账的云心有些烦躁和气愤,这个月的家用超过了丈夫所给的六百块,共计八百七十二块,也就是说她自己还贴了两百七十二块进去,其中还不包括昨天给的五十九块诊费和药钱。
这让云心气的把算盘都给砸地上了,“气死我了!”
刘妈捡起金算盘说道,“太太,别生气,老动怒对身体也不好。”
云心气道,“我能不气嘛,本来这个月就在省开销了,衣裳胭脂一样都没买,结果他要纳个三姨太回来,钱根本不够用,合着我花钱给他找女人睡呢。”
刘妈去扶抹她的后背,“唉,这个月都要过去了,二爷不是从下个月起给你一千二嘛。”
“哼,等钱到手了我才能不气。”
“快了快了,说不定明天就给你了呢。”
“等他给了一千二,这两百多块我也要找他要回来,这都是给他纳妾用的,凭啥我贴钱进去。”
刘妈笑笑,“好,到时候你要呗。”
“我肯定得要回来,他对三姨太出手阔绰的呢,还要送那丫头去上学堂,真不知道他中什么邪了,对一个又没血缘的女孩那么上心做什么。”
“想必是二爷太想要孩子了,所以就拿那个丫头当女儿了。”
云心突然感伤道,“要是我怀的第一个孩子顺利生下来就好了,养到现在的话,也是该送去上学堂了,那样也不用纳妾,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刘妈却不再说话了。
晚上,林景元去了梅花苑。
因为云妮右手动不了,是小麦给他洗的澡。
之后,小麦带庆知回房睡觉时,庆知不肯走,说了好多遍上学堂的事,他再三保证了明天一定会去找的,庆知才终于不是很情愿地走了。
送走庆知后,他坐在床边感叹道,“耳朵总算安静了。”
云妮用左手给他脱鞋,浅笑着说,“庆知有时候话比较多,但有时候能半天不出声,自己玩自己的,叫她都不理。”
他靠在床头上,“我小时候话就没有多的时候。”
云妮慢慢地坐到床上,林景元扶着她搂到怀里,手抱着她肩膀,她说,“那二爷小时候是个怎样的人呢?”
“嗯……”他思量着,“我小时候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孩,没什么特别,但肯定没庆知这么好学,那时必须得有教书先生看紧我我才能看进书。”
她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那个画面,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旁边气鼓鼓地守着一个嘟囔着嘴的小孩读书,这场景挺有趣的。”
他浅笑道,“哦,这样啊,不过我记得那个先生不是白胡子老头,是个中年人,脾气也挺好,不怎么发脾气。”
“那你小时候读书厉害吗?”
“不怎么样,要厉害的话就去考功名当官了。”
“你现在也很不错。”
“现在就一般般吧,反正是把家业守住了。”
“嗯,你真厉害。”
他的手摸着她的下巴说,“云妮,你有想我吗?”
“当然有啊,我每天白天想,晚上也想,天天都想着你回来呢,二爷,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呢?”
他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耳朵,“想,很想你。”
“你想我什么呢?”
“什么都想啊,想你的样子,你的声音,想搂着你,抱着你。”
她被亲的有些陶醉,眯着眼睛,望着头,“恩……恩……那你以后每天都回来吧,我真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他开始吻她的脖子,“会回来的,事忙完了自然就回来。”
他越亲兴致越高,越往下亲去,手去脱她的衣服,云妮却说,“别这样,我后背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