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旭日早早东升,云妮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发了些呆,见着丈夫还没有醒的意思,便走过去把床帘挂起来,坐床边轻轻叫着,“二爷,二爷,该起床了。”
他是侧着睡的,除了有呼吸着,没有一点反应。
她就大声起来,并摇着他的手臂,“二爷,起床吧,太阳都升起来了。”
他这次有些反应,翻了下身,平躺着,紧着眉头,烦道,“别叫我。”
“哦,好,那你接着睡吧。”云妮以为他没睡够,就把床帘拉下来。
她想起往常这时候女儿会进来,今天却没看到人,就打算去看看。
她来到女儿的房间,想推门发现是关着,便喊着,“庆知,庆知。”
门一会儿就开了,是小麦开的。
一进去就看见庆知在折纸玩,就过去问道,“怎么今早在自己房间了?”
庆知没看她,专注着折纸,“我怕他又像昨天那样吼我。”
“你现在怕他啦?你不是还要他跟你道歉吗?”
“现在有一点怕,但是他跟我说对不起我就不会怕他了。”
云妮坐在女儿旁边,看着那些折好的纸船问道,“这些都是你今早折的?”
“还有以前折的。”
“折这么多打算干嘛?”
“拿去找条河放了,反正都是写了两面字的纸。”
“那好吧。”
她就在旁边看着,看了半晌后,小麦问道,“三姨太,你还不叫二爷起来吗?都快吃早饭了。”
“我叫了他一回,他看着不高兴,让我别叫他,我不敢再去打扰他睡觉。”
“那二爷今天不用去药厂吗?”
她摇头,“这个我不清楚。”
“哦,那我去厨房看看早饭好了没,然后端到这个房间来吃吧。”
“嗯,好,你去吧。”
小麦刚走,庆知道,“他还要人每天叫他起床吗?我都不用,我都是自己起,他还不如我这个小孩子呢。”
“没有每天,只是偶尔。”
桃花一听到庆知开始在说二爷,就不自在,“三姨太,我也去厨房了。”
她不在意地,“哦,好。”
桃花逃似的出去了。
云妮想了下后还是决定再去叫一下他,怕他错过早饭,对胃不好,“你慢慢折吧,娘等会再来。”
又进房时做了下心理准备,拿开床帘时,看见他大打开被子,手臂放在额头上,嘴巴微张着,表情有些痛苦,她紧张地扑上去,“二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就是有些头疼。”
“头疼?那我给你揉揉吧。”她把三根手指放在他眉心处按揉着,一边揉一边问,“这样会不会觉得好一点?”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头疼,头疼,跟要裂开似的。”
“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头疼?”
“我从你起床就开始疼了,现在越来越疼了,我从来没这样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云心给我弄那什么东西给弄的。”
“那要请大夫吗?”
“先不用,说不定等早上过了就好了。”
“嗯,那我就给你揉揉吧。”
“把帘子拉开吧,感觉有些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