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禾谨舟应道。
我会累啊。
岳宴溪想这样说,可是真说出来,还不是给自己刨坑。
说不定禾谨舟巴不得她知道累,主动点放弃,也省得烦心。
“没什么。”岳宴溪说,“你知不知道我没那么喜欢生意场,明知道什么人虚伪,还要装不知道。很辛苦的。”
“elsa呢?岳总觉得她是个真诚的对手?”禾谨舟问。
“如果你不是禾谨舟,我都以为你吃醋了。”岳宴溪扯扯唇角,看向窗外,“她总归是个应付起来没那么累的对手。”
“没错,岳总不必想那么多。”禾谨舟说,“我是怕岳总休息太久,失去敏感度,elsa此行的目的也许不单纯。希望你可以公私分明,别给月河集团带来了必要的损失。”
岳宴溪:“谨舟还真是很严厉啊。”
禾谨舟:“这一点,岳总认识我的时候就该知道。”
岳宴溪看着窗外,轻声说:“是啊,我一早就知道。”却还是像个傻狍子,一头撞上来。
撞一下还不够,非得把自己撞碎了才舒服。
车内的气氛比此前的安静更加诡异。
两三分钟过去,禾谨舟开口:“听警方说,程副总是被他原来钟爱的徒弟杀害的。”
岳宴溪淡淡说:“这世上本就知人知面不知心。”
禾谨舟:“国安部门的人找过我,他们怀疑有间谍组织盯上月河集团,说不定已经有间谍混进公司。”
“我们有国内顶尖的技术团队,那不是很正常。”岳宴溪还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禾总好好配合有关部门的同志,我相信很快就能揪出来。”
“岳总是不是对公司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也没必要回来。”禾谨舟声音发冷。
岳宴溪看了禾谨舟一眼,“生气了?”
下一秒,她轻笑出声:“年纪大了,生气容易长皱纹。我怎么会不关心公司呢?我现在的富足生活可都要指着公司良好运作不是?”
禾谨舟说:“没有生气。”
岳宴溪认真追问:“那到底什么才能令你真的生气,我很好奇。”
“生气对解决问题有什么帮助?”禾谨舟反问。
“生气会让问题变得更麻烦,只会产生反作用。”岳宴溪凝视禾谨舟的眼睛,“可是人也会因在意的人和事而很容易产生生气的情绪。”
禾谨舟与岳宴溪对上视线,那对眸子很深,一眼望不到底。
岳宴溪倏然收了视线,拍拍肚子:“瞧我,跟禾总说这些干什么?大概是今天吃太撑,顶到脑子了。”
恰逢此时,车停下来。
岳宴溪看到窗外熟悉的建筑,轻声说:“这么快就到了。”哪怕氛围并不愉快,同在一个空间,也总是好的。
“嗯。”禾谨舟简单地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