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树怎么卖?”岳宴溪上前打趣道。
岳老爷子冲她吹吹胡子,酸溜溜地说:“今天怎么舍得来看我?”
岳宴溪答得很诚实:“谨舟去出差,我一个人寂寞,这不就来了。”
岳老爷子冷哼一声,“现在连个好听话都不愿意说了,别个去出差才想起我,去去去,我有我这些花花草草,忙得很呢。”
岳宴溪:“那我可真走了啊。”
岳老爷子气呼呼地说:“什么时候带禾谨舟来见我?”一天天乐不思蜀,八成是已经得手。
好歹他也出过几分力,小白眼狼扭脸就把他这个爷爷忘到十里地外。
岳宴溪一切如常般,答道:“过段时间不忙了就来。”
岳老爷子跟个老小孩一样,非得在言语上刺挠几句:“我看你压根也没本事把人家请来,没准过两天都想姓禾了。”
岳宴溪:“不愧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对我了解非常透彻。”
岳老爷子把剪子往地上一扔:“现在开始,不准跟我提禾谨舟,等你把人带来再说。”
自己怎么就养出个这么“不争气”的孙女,简直就是白送给人家。
岳宴溪弯弯唇:“光带来给爷爷看哪够,父亲母亲也该在外面玩够了吧?也该收收心了。”
收心这种话,向来是长辈对晚辈说,不过那两个长辈比岳宴溪不省心得多。
岳老爷子板着脸说:“是该让他们回来一趟,也得让禾谨舟好好紧张一番,拜见家长的仪式不能少。”
“那不如爷爷现在就跟他们说吧,我可是没那个能耐。”岳宴溪轻叹口气,一脸的玩笑样。
“我看不是我急着让禾谨舟来拜见长辈,是你急!”岳老爷子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这小兔崽子,“哼!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我亲自把人叫回来。”
岳宴溪拨了一通视频电话,好一会才接通。
屏幕那端,岳宴溪的父母穿着不知道哪个国度的服饰,也不知道在地球哪个角落,脸上都很意外。
岳老爷子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勒令两个人一周之内必须滚回来,对他们的语气,可比对岳宴溪的凶多了。
岳宴溪跟父母的关系说不上多亲近,但也不能说不亲近,他们之间更像是有血脉传承的独立个体,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在电话中只像平时一样简单问了好,没有聊其他的话题。
挂断视频,岳宴溪罕见地跟父亲发了一条消息:爷爷老了,多回来陪陪他。
发送成功后,就将那条消息记录从对话框里删掉,这么矫情的话,着实不想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