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渊却是嘻嘻一笑,把人推开来:“我还没问你呢,你那班长到底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他跑你家算什么?你分明就提前知道他会来却不告诉我!他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他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问题,把秦深问得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过了好半天,他试探性地开口:“小渊,你是不是……吃醋了?”
☆、第六十三章
过了好半天,秦深试探性地开口:“小渊,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这种词秦深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偏偏学会之后还是死脑筋,这么正儿八经地提问,让人怎么回答啊!韩沛渊一瞬间感觉血液全涌到脸上了。
就这程度了,秦深还在一旁惴惴不安,像是怕听到否定的答案一样,又后悔又自责,整个人都不太好。
一看他这傻愣愣的样子,韩沛渊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笨死了。”
秦深立马就来精神了。因为他知道,只要小渊骂他笨,那就不是真生气。他把韩沛渊的脚揣进被窝里:“你等等,我去给你打水来洗脚,别着凉。”
韩沛渊拍了他一下:“被你扯开了,你还没说你那班长怎么回事呢!”
倪杨文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是孤儿,那时候和秦深在部队里认识了,两人感情好,那次过年大家都回家,倪杨文没地方去,秦深性子实在就让人来家里了。秦兴国和施曼荷也是实在人,可怜倪杨文,一来二去就把他当半个儿子,回回过年都叫他来。
秦深一两句话交代完了,韩沛渊哼哼唧唧的没个表态,却是把脚又伸被子外头了:“秦深你帮我看看,我咋觉得小脚趾有点痒?”
秦深一听,立刻捧起他的脚来。只见小脚趾那块红红肿肿的,衬得旁边的皮肤更白。“是冻疮。下午在雪地里玩冻着了?”
像是被家长抓住的贪玩的小孩,韩沛渊低着脑袋摇头:“当时不觉得冷的。”
秦深用手指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现在这儿不能受热,一热就痒,得用雪来搓,搓热忽了就好了。”他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
“秦深你干啥去?”
“我去弄点雪来。”
血!韩沛渊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这生冻疮还要血?别人他是不了解,但秦深这根呆木头绝对会为了他直接给自己一刀子来弄那劳什子血的!
“你不许去,给我回来!”不敢太大声吵着秦兴国,韩沛渊只能冷下声音来。但秦深都已经出屋去了,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
韩沛渊爬下了炕准备去追人,秦深已经捧着一抔雪回来了。
韩沛渊呆呆地保持着还一条腿挂在炕上的姿势看着他:“你去弄雪了?”
“嗯,弄过来了。你坐好,我帮你搓。”
韩沛渊呆呆地收回另一条腿在炕上坐好,这才发现秦深手里抱着雪,手指都被冻得通红。
“你手冷吗?”
秦深摇摇头,拿了张小板凳坐在炕边,把韩沛渊的脚放在膝头:“会有点疼,忍一下。”
韩沛渊没在意秦深这句话,还想把他手抓过来看看有没有冻坏,脚上就感觉猛然一下激冷。这自然是秦深把雪糊他脚上了。
不过很快脚上就渐渐感觉不到冰了。北方的雪很棉很细,像砂糖一样。秦深手劲很大,快速地来回搓着,竟是没把雪给搓化,但把韩沛渊的脚给搓热乎了。
韩沛渊挺怕痒,脚被握着他咯咯地笑,感觉到握在脚上的力道轻了,他把秦深的手拽上来在脸颊上蹭了蹭:“傻乎乎的,手都冻坏了。”
“别,我握了你的脚,还没洗手呢。”秦深想把手收回来。
“你都不嫌我脚脏,我自己还会嫌弃吗?”
两人对视着,韩沛渊不由自主地把嘴凑了上去。秦深也心有所动,但却紧绷着全身一动也不敢动。
唇上一热,是熟悉的感觉。秦深拳头握紧又松开,刚要搂住韩沛渊,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是施曼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