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如琼浆玉液,将人醉了三分去,晏亭柔不知不觉就被他推到床上,两人吻做一团。
直待她觉得脖颈一抹清凉,才灵台清晰一分,“别……六郎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事,武同和闻言良在外面守株待兔呢。”赵拾雨将人拥在怀中,“我从南熏门进来,不知道你在哪,就想先过来看看。不然到了晏府时该是半夜,又不敢去敲门。而明日一早我要入宫,出来不定何时才能见你呢。还好……”他顺着她如瀑青丝抚摸着。
“还好什么?”晏亭柔拉住了扣在她腰间的手。
“还好今日可以让我一解相思之苦……”那吻又印了下来,如窗外密雪,映着寒灯。
她伸手将衣衫上剥回肩上,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说:“拾哥哥,下雪了呢。”
赵拾雨朝她的方向望去,那脖颈之上尽是红痕,此刻觉得自己狠了,也是晚了。
他抬手去揉了揉她脖颈,看着无比心疼,腹诽着,自己是哪里来的饿狼,将小柔咬成这样子。问道:“你要同我去辋川院住么?”
“不去,我……我这几日都住在印坊里,住惯了的。”
“你放心,如上回住那里一样。你可以将我绑起来。我绝对不做什么。”赵拾雨祈求的望着她,“我明日一早要入宫去的,不知何时能回来。”
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拥在怀里。这些时日的分离,让他觉得好似过了许多年。
晏亭柔见他做小伏低状,就回身抱住了他,“那就多抱一会儿罢。”
翌日,赵拾雨才出宫,武同就迎了上来,“小王爷,晏姑娘仍在外城青萝印坊,没回晏府。”
赵拾雨奇怪了一下,想来必有因由,就问:“每逢初一十五,有去晏府给晏三叔送礼么?”
“小王爷放心,都安排的稳妥呢,全是按照定亲之后的礼,一步一步来的,只能多去,不会少。”
赵拾雨点头道:“去青萝印坊。”
一身月白长衫的公子,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下了马车,快步入了青萝印坊。
见到晏亭柔时,她脖间竟然围着昨日那条蓝色披帛,朱砂的牡丹印在蓝布上,呈现出了紫色的牡丹花来,衬托的晏亭柔的面容更是皎皎。赵拾雨抬手就去绕开那盖着她白皙脖颈的布,“怎么围了这个?”
晏亭柔嗔怒:“你说呢?”
那蓝紫色披帛展开时,赵拾雨瞧见那颗颗红痕,忽就明白了,笑问:“所以今日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个?”
“若是被我爹爹瞧见了,你以后就不必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