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装自若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忍住尽量不咬牙切齿道:“臣女不敢忘却家中长辈的教诲”
“你既如此知礼孤也不好阻拦,阿蓁是孤养在身边的人,你想拜也拜得,上前见过礼便下去吧。”萧宴祈将帕子扔回了桌案上,语气颇有些不耐烦道。
魏紫抬头露出一丝惊愕,险些气得出声反驳,太子竟然真的敢让她同一个婢子行礼?
且还三言两语说得像是她上赶着似的!若是不行这个礼她还走不出这玉琼楼了。
魏紫十分不服气地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嘴里不情不愿道:“臣女见过阿蓁姑娘。”
随后她直接忽略了起身对她回礼的阿蓁,对着太子告了辞,甩着袖子带着丫鬟下了楼。
她原是想上来给这小婢子难堪,让这小婢子认清自己的身份,顺便膈应一下这目中无人的太子。
没想到太子竟然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把她身后的魏家放在眼里,她刁难不成反倒还自取其辱了!
今日太子这般高抬那婢子,若日后她真入了东宫,岂不是要被那婢子骑在头上耀武扬威!
回去她定要将今日之事告诉父亲,让父亲死了将她嫁入东宫的心!
今日之耻辱她可不想再受第二遍!
楼下又重新排起了一场新的霓裳舞,喝彩声比方才还要热烈,可阿蓁却没了方才那般的兴致。
她一脸不解看着那穿得一身贵气的小姐气冲冲下了楼后,坐下盯着太子的眼神有些幽怨。
“殿下,那是哪家的小姐呀?她打扮得好像比宫里的公主还要华贵呢,你怎么能让人家给我行礼呢,还有你怎么不跟她解释我只是你的婢女?”
萧宴祈先喝了一口阿蓁给他盛的鱼汤,方才被这么一打扰,这鱼汤都凉了。
给阿蓁耐心说起魏紫时都带着嫌恶,“魏家的,魏家这些年可中饱私囊不少钱财,自然穿得华贵,也不知这魏家的女儿作何要三番四次到孤面前来找不痛快,不必理会她,扫了咱们的兴。”
“魏家?可是殿下的母家镇国公府魏家?”阿蓁歪了歪头,朝太子坐近了一点问。
想起方才那小姐锦衣华服满头精致珠翠,她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想。
“是魏家,可已算不上孤的母家,孤的母后是独女,外祖父早年又已战死沙场,如今镇国公府是庶出一脉在当家。”萧宴祈端着鱼汤,淡淡解释道。
阿蓁听着太子的解释若有所思,凝神想了一瞬这其中的各种关系。
“那方才那位就是她们说的上京第一美人魏家小姐咯?奴婢曾听说大晋历代的皇后都是魏家的女儿,殿下往后要娶的可是方才那位魏小姐?”
阿蓁也是突然想起之前无意间听到宫人说的闲话,随口就问了出来,等话落,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后笑容凝固了一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