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索玉却对娇喘连连的宛思秋冷冷笑道:“公子不用觉得难为情,天下间的公子相公都是一样的。索玉虽然不喜,却知道作为书童该为主人做些什么,该让主人快乐。公子只管放心大胆得做。”
宛思秋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你我不过是合作骗钱,又不是我真正的书童,犯得着这样么?”她原以为索玉被董清秋逼迫,所以才对他深恶痛疾,没想到一转眼却主动跑到自己跟前来自荐枕席。莫不是已经被虐成了习惯,所以喜欢上了男男的玩法?
索玉不急不缓道:“公子既然要假扮董清秋,那我自然便是公子的书童,至少在此地是。难道公子吃下兴阳合欢散,又找人把索玉找来,是为了和索玉讲经说文的?”索玉的一席话让宛思秋一时语塞。
这春药是她想要吃的么?是她去把他找来的么?只是她算是明白,自己说什么都百口莫辩了。
索玉见宛思秋不说话,口里头却一直喘着粗气,她正捂住一起一伏的胸口,额头上的汗沿着双颊流到脖子里,沁入衣衫。
索玉侧过身子,伸手擦了擦宛思秋额上的汗珠,看着涨红着脸的宛思秋,眼珠子都冒出血丝了,“公子这样忍着一定很难受吧?索玉服侍公子,不知道公子是否喜欢飞蝶式,燕好式,若是公子不喜欢这种传统的,索玉还知道翡翠交和鸳鸯合,公子来试试?”索玉的声音很是好听,说着这些美丽却满含寓意的话直让宛思秋更加得难熬。
宛思秋自知无法解释,便只好说道,“好,那你去弄大桶冷水来,我们玩鸳鸯戏水好了。”
“公子想玩鸳鸯戏水?可是公子吃了药,若是碰到了冷水,那药效不就散了一半,那公子可就白吃了。”索玉年纪虽小,可却是床上的老手,看宛思秋扭动的模样,不禁一笑道,“原来公子不喜欢主动的,那就由索玉来吧,虽然这种方式的不大熟练,但索玉一定会努力做好。”他说着就伸手往宛思秋的腰间一缠,熟练得就要把宛思秋的腰带解开。
宛思秋之前还只是觉得燥热和无奈,万没想到这个小书童竟然动手动脚起来,顿时觉得羞愤难当,一把伸手将他推开。
索玉以为宛思秋喜欢来欲拒还迎的桥段,心里暗暗鄙夷着这位公子的嗜好,一边却继续伸手一扯,腰带随着索玉的手而飞了出去,外边的袍子散落开来。
宛思秋大惊失色,大叫了一声。这声音落在外边的冯广耳中,只觉得浑身又是一抖,他内力深厚,本来听力就很好,心里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苟合的事,所以强逼着自己不听,甚至越走越远。可哪知道都已经退到外边很偏的地方,却还是传来一声大叫。冯广再不能忍受,赶紧离开。
索玉听得宛思秋大叫,声音酥软,这就要帮宛思秋脱外面的长袍。宛思秋忍无可忍,怒斥道:“混蛋!住手!滚开!”
她喊了好多声,索玉只当她是在表演,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手上更加卖力。宛思秋几欲崩溃,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索玉看着眼前拼命挣扎的公子,只觉得好笑,这位公子的性趣真是非比寻常,他顺着她道,“公子稍耐,索玉会让公子舒服的!”话说着,手从宛思秋的腋下穿过,一把搂住她,就要继续帮她宽衣。
只是他忽然僵硬在那,一动不动,宛思秋感觉到索玉的僵硬,拼命得挣脱,“好了,你可以滚开了!”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胸前,那里正剧烈得一起一伏,软绵绵的,不是男人应该有的。
“你,你……”索玉小小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双眼睛也都瞪成了浑圆,脸上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你……不是……不是……男……”
宛思秋看着吃惊的索玉,只怕他要坏事,强忍着难受,恐吓道:“行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要是敢对别人说,你自己也得死!”
索玉忙不迭得点点头,蓦地想到自己还跟一个少女同床睡着,慌忙爬了起来,连鞋也顾不得穿,就把自己扔到地上的衣服也捡了起来,匆匆忙忙得穿上,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深为刚才自己的行为而不耻,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位细皮嫩肉,说起话来娇滴滴的公子是个女人假扮的?
索玉正自懊恼,宛思秋暗暗好笑,虽然被索玉占了一下便宜,就当是自己挤公交车碰到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手臂好了,尽管尴尬,宛思秋却不得不吩咐他道,“现在相信我是被人下药了吧?还不去帮我弄凉水来!”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声音粗点,可是欲火焚身,只让她对着索玉说话的腔调还是那样的放荡。
索玉看着床上被自己脱了外袍,衣衫不整的宛思秋,看着她妩媚动人的模样,连忙把头低下,“索玉这就去,公子。”
公子?看着慌里慌张出门的索玉,宛思秋心里想着,这个少年倒是有几分机灵。
第十一章 安心上路
在水里泡了大半夜的宛思秋,终于让自己的身体冷却下来,冰凉的水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能够静下心来思考。幸亏那个傻乎乎的冯广把索玉找来,也幸好发现自己女人身份的是这个与自己属于同一条船上的书童,要是换了别人,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安然在此。
她已经逃到了孤竹国的边境,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只是从此之后,自己实在该小心谨慎。宛思秋找了几块裹胸布将自己牢牢得缠了好多遍,务必让自己的胸膛在看上去,不小心撞着的时候,也是结结实实的。
宛思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春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但她却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估计是泡了一夜的冷水,有些着凉。宛思秋随意得走着,从客房出来,过了一个院落,就是李老爷家的偏厅。
偏厅里传来李老爷的声音,宛思秋下意识得就放轻脚步,只听那李老爷抱怨道:“不让所有人去楚国?这条政令未免太霸道了,我这还有好多茶叶最近得送过去,别人赶着要呢。”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这也不过是上边下的公文,咱们还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不过最近这两天,估计排查有点严,上头要是派个钦差来监视着,就没那么好办事了。”
李老爷奇怪道:“老哥,你倒是透个底,为什么好端端得突然封路了?”
“嗨,你这是在边陲,不知道京里头发生的事!永南王的小姐本来要嫁到燕国去做皇后的,哪知道她中途逃跑了!咱王上为这事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把当初去迎亲的人统统都杀了。还把其中一个丫鬟给活活得煮掉了!永南王的家被抄了,一家老小也都被打入了死牢。”
“永南王不是有先王的免死金牌吗?王上能动他?”李老爷虽然地处边疆,却也知道永南王早年的英勇事迹。
“是有啊。可是先王只是给了他免死金牌,没说不能把他给关起来啊?”那人说道,“不过,好在咱孤竹国的兵权掌握在永南王手里头,王上虽然恼怒却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咱王上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当然是派人追捕那小姐。她既然不想嫁到燕国去,那肯定是要去楚国的,找了这么多天还没她的踪影,王只好下令封路,不让任何人出去,来个瓮中捉鳖!……”
宛思秋听着两人的对话,腿好半晌都迈不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个被孤竹国王烹煮的丫鬟,便是自己下了迷幻药而让她替代自己,坐进凤车里的那个吧?!她心里头第一次如此得愧疚,她身为将军女,见过许多人的生死与伤,她珍惜自己的二次生命,却不想自己的珍惜让这么多人为自己赔上了性命!宛思秋一个人蜷缩在角落,身子在晨风中瑟缩,拳头捏得紧紧的,牙齿不知是因为冰凉还是愤怒而格格得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中的,她一进房间,就看见索玉站在那,宛思秋盯着这少年,只是脑子里头的意识却不知道驰骋到哪了。
索玉被宛思秋盯得发麻,于是低下头,说道,“公子,索玉过来跟你说声,索玉要走了。”他的声音很弱小,经过昨晚上那事,索玉自然不好再陪在宛思秋身边了。
宛思秋没有说话,她的脑子里头想的是她这几年所住的庭院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吧?永南王为这位嗜血的君主做了多少事,现在却成了阶下囚。她再生后的父母,尽管相处时日不长,到底是这具身躯的亲人,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还算安全,只是天牢之中,老迈的人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或许,自己是该做些什么?可是,她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