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叫安歧阳入宫说的是这个!不免,回想起安歧阳临死前,和丞相说的那些话,他说三年前……
而丞相却震惊地说,爹没有做。
猛地撑起身子,脱口道:“皇上,若是三年前行刺您的人不是丞相呢?”如果不是,那么我姐姐也是被冤枉的。
他缓缓侧脸看着我,嗤笑着:“何出此言?”
我将听到的话说了一遍,他的眉头微微锁起,却是问:“你怎知他那未说完的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一时间语塞,的确,我还能肯定。也许,安歧阳另有所指,也许,并不是如我听到的那样。可,我就不能有些奢望么?
再欲开口,却见他闭了眼道:“朕累了。”
终是缄了口,灯光照在他的侧脸,却让我忽然生出模糊来。对着他,看了好久好久,叹息一声,闭了双目。
翌日,跟着他起身,他虽有些惊讶,却也不问我。
临出门的时候,取了裘貉给他披上。他觉出了异样,低头瞧了一眼,我只道:“皇上的裘貉昨儿个臣妾不慎给弄脏了,一会儿送去浣衣局洗。可巧了,贤妃娘娘的裘貉还在臣妾这里,先给皇上将就着用一下,皇上若是方便,便让人给贤妃娘娘送去吧。”
“你怎么不去?”他直直地问着。
我笑:“那日皇上是如何把裘貉给臣妾的,皇上不会不记得吧?臣妾去,多不好呢。”
他只笑了笑,也不说话,只转身出去了。
松了口气,裘貉的事算是解决了。
他下了朝再来的时候,果然换了一件裘貉了。
帮他挂的时候,发现比昨日那一件要轻一些,好歹我一个人可以挂得上去了。常公公扶他进里头歇了,他只道:“记得朕昨日和你说的话。”
练字的话,他的名字。
我记得,只是有些不快。
阿蛮进来教了我如何写,我依葫芦画瓢地写了好几个,依旧不像样。别说他看了会生气,连我自己看了都想吐了。连着写了好多张宣纸,竟仿佛是越写越不像样了。
偏他的声音还从身后传来:“给朕写满三张纸,否则朕一会儿好好罚你。”
握紧了笔杆,他当谁都是元非锦呢!虽然没叫我抄经文,却改抄他的名字了。我琢磨着,就是经文里的字也没有那么多笔画的吧?
有些气愤了,隔着屏风回望着他,见他只躺着,并没有起身。
拉了三张纸过来,唰唰写了几笔,丢下笔出去。
阿蛮吃惊地看着我,小声道:“娘娘去哪里?您还未写完呢。”
“谁说没写完?他不是说写满三张纸么?”的确是三张,每张一个大字,顶着整张的宣纸写的。我可以想象得到他见到的时候那种表情了。
阿蛮似乎想笑了,跟着我跑出来。
常公公与隋太医见我们出去,有些惊奇,我忙道:“皇上歇着,说谁也不必进了,本宫出去一下,就回来。”听我如此说,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几日不见姐姐了,想着去看看。
恰逢皇后去太皇太后那里了,给外头的小太监塞了银子,得以让姐姐出来和我见面。见我额上受了伤,她惊讶万分,拉着我问了好久,连阿蛮也说没事她才放心。
姐姐有些憔悴,看得我心疼。
她还在为安歧阳的事情难过,又问了我芷楹郡主的事,我也不能说她伤了元承灏的事,只说她为了安歧阳留在京城,看着倒是还好。
她的手臂上又添了新伤,看得我心疼不已,她是千金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伤口涂了药,闻着,倒是好药。她说是上回我让苏太医来看她的时候留下的。我欣慰地点头,苏太医收了我的钱,倒是真替我办了事。
“妩欣,听闻这几日皇上一直在馨禾宫里。”她看着我小声说着。
我点了头,这件事没什么好否认的,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是来了。
“今早浅歌说了句你专宠的话,被皇后狠狠地掌掴了。”姐姐又道:“皇上真的会宠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