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土见到易天机就好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在大周国,除了大周九君之外,易天机的身份与地位可以说算是大周国明面上最高的那一类人了,就算是八王世子见了易天机该低头的还是得低头。
楚土听到冬落直呼易天机之名的时候,他就知道楚终极多半没事了。先不说楚王与国师二人私交甚笃,就冲冬落的那一句张狂之语。易天机就不会任由冬落逞凶下去。
楚土有些兴奋的说道:“国师大人,汉王世子竞敢如此无礼,直呼大人名讳,这是对大人的大不敬。另大周九君,同气连枝,汉王之子又以武乱禁,恃武行凶,肆意殴打楚王世子,还请国师大人为楚王世子主持公道。”
楚土话音刚落,压在他肩头的剑鞘瞬间消失,一柄雪白的长剑轻轻的抵在他的脖颈之上,剑气毕露。
楚土青铜面具下的脸色一阵潮红,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涌上了喉咙,又被他强行吞咽了下去。
他只感觉肩头一股大力袭来,剑气如瀑,压得他只剩下一个头颅还在地面之上。这还是顾简之留手的结果,否则他想他在这一剑之下可能已经被压成飞灰了。
“再多说一个字,我让这天下再无五楚卫。”
顾简之轻飘飘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不再关注楚土以及他肩头的雪白长剑,而是手握他之前与叶家大供奉战斗之时的青铜长剑,神色郑重的盯着易天机。
顾简之的右手搭在剑柄之上,只要易天机有所动作,他便敢拔剑,倒时候,是天崩地裂,还是山河倒灌,关他屁事。
楚终极见到易天机时也一脸的喜色,被打得肿得老高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在他看来,一个失落了快七十余年的汉王,以及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汉王之子,虽然他知道,这个汉王之子多半是真的,可他对于现在所处的尴尬局面,还是很难接受。
楚终极含糊不清的说道:“国师大人,我与家父前些年还一同来拜会过你的,就连我在坤区十五巷的宅子也是你安排的,你一定要救我啊!”
楚终极的声音断断续续,时强时弱,有时候一句话被冬落一脚下去踩成好几截。
冬落依旧面不改色的出着脚,只要易天机不开口,他就不会停,就算是易天机开口了,他也不一定会停。
因为,他要试探一些东西。
他要试探一下洛阳城对他的态度,周天子对他的态度,因为,这关乎到大周国对他的态度,或者说是对汉王的态度,对那句,大周九君,地位相当的态度。
易天机的出现,伏龙山上瞬间变得静悄悄的,落叶可闻,无论是山上仙家门派,还是山下江湖家族,尽皆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这大周国,他们最怕的是
周天子,那个一人一拳便压得山上宗门,山下江湖不敢高声语的人。其次,便是眼前这个手拄拐杖,身负八卦袍,掌控着钦天监的老人。
如果说周天子只是一拳将他们的心气打散了的话,那易天机手下的修罗殿则是将他们的心气都杀没了,杀得他们胆寒,杀得他们再也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志。
伏龙山、伏虎山、洛河上众多宗门家族之主,眼神十分不自然,大多都在有意无意的逃避开易天机所在的位置,不愿看向伏龙山。
冬落可不管他们是什么想的,他们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落脚,只管落脚。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少吃点屎,吃多了会被噎死的!”
说完,冬落直接一脚踹在楚终极的嘴上,将他的门牙都踹落了几颗。
冬落打定主意,只要易天机不说话,他就一直踹下去。
易天机皱了皱眉头,他从一出现就闭口不语,就是不想掺合楚王与汉王之事,本来他以为在他出现的时候,冬落便会很识趣的停下脚。
可是从来算无遗策的易天机没想到却在今天遇到了一个莽夫,失算了。
易天机偏头看了眼身旁的楚清秋以及云在野,可是连眼捷毛都是空的二人不是抬头看天,就是低头望地。显然,楚王与汉王之间的纠纷,他们也不想过多的参与其中。
易天机一脚踹在云在野的小腿肚上,可是云在野连眼晴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天空中的某朵云。
易天机内心轻叹了一声道:“汉王……”
冬落将脚悬在楚终极的脸上,回头阳光明媚的望着易天机,张着大眼晴,满脸无辜的说道:“请问易大国师,叫本王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让本王放了这个胆敢谋杀本王之人吗?什么时候在我大周国的国都谋杀大周九君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低了?或者还是说,在大周国,只有他楚王是大周九君,汉王就不是了?谋杀汉王不需要付出代价?”
易天机的眉头跳了一跳,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楚终极,惹谁不好,偏偏惹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对于冬落的话,饶是活了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楚终极都有些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冬落非要上纲上线,认为楚终极是挑唆他人密谋杀害汉王,那也没错,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甚至于楚终极自己都亲自出手了,可真要如此判定的话,那楚终极的罪名也就大了。
不止是在大周国,在神州大6那个国家,弑君,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