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指了指楼七蒙面的巾布,“你这个东西还有多的吗?借我一张。”
……
杨顺已几日没好生睡过觉了,夜里一闭眼就梦见刘寡妇浑身是水的来找他索命。
屋外响起几声响动,杨顺媳妇嘟囔道:“去瞧瞧什么东西,别进了野猫把厨房的腊肠给偷吃了。”
被窝正暖,杨顺也不想动,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媳妇,充耳不闻。
杨顺媳妇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你快去呀。”
“哎呀去去去。”杨顺不情愿地披了衣裳,起身出门查看。
又过了一阵,久到杨顺媳妇都快怀疑他是不是趁机偷人去了,杨顺才慢悠悠地回来。
“什么东西?”杨顺媳妇问。
“让你说准了,是只猫,我已经揪出去了。”
杨顺一脸凝重地爬进被窝,躺在床上眼也不敢闭。
适才他开门出去,看见院中站着个白衣人影,以为是刘寡妇找他索命来了,要不是吓到失声,他险些喊出来。
后来定睛一看,刘寡妇身型要更壮一些,哪有这般纤细。
将两人安顿妥当,杨顺这才回来歇下,只等小姐说好的时间再过去。
灶房后头的杂物房有些湿冷。
余晚之寻了个干燥处坐下,不由想起了当初被人诬陷通奸关在柴房的时候。
“天亮之后杨顺会想办法带你混出去,沈让尘应该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人手一定不会太多,只要他不是五步一人死守宋宅,你就一定能够出去,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我要是真想害你,就不会兜这么大圈子。”
楼七在她对面坐下来,“你是余家的小姐,宋家的护院却要听你的,简直匪夷所思。”
余晚之看着楼七,“这算什么?我是余家的小姐,此刻却和一个通缉犯躲在宋府,岂不更匪夷所思?”
楼七没接这话,反而问道:“你救上来的真的是个寡妇?”
余晚之“嗯”了一声,“就是刚才那个护院的姘头,他意图杀人灭口,碰巧被我救了下来,他以为人已经死了,被我拿住了把柄,否则你以为他为何要听我的?”
“狡诈的女人。”楼七盯着她说。
“我就当你夸我聪明。”余晚之客气道:“我已经将我的底牌都亮给你看了,大家同坐一条船,你不用再防着我了吧?”
楼七目光深沉,“我要找人。”
“我知道。”余晚之说:“想必你也清楚,金水河那夜死了人,至于是他们放出消息来迷惑人还是人真的死了,这我不清楚。”
她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有一点,不论死了还是活着,都在沈让尘手里,和我没有半分干系,我知道口说无凭,但你得想一想,若真是我带走了你们要的人,如此要紧的人,沈让尘又怎会把人丢在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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