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半雪却语出惊人道:“这有何奇怪的。这些时日赵公子总会恰巧碰见林姑娘,偶尔会请教林姑娘南境的风土人情。想来是林姑娘对赵公子生了好奇之心,却不好直接问他。”
“?”
洛之蘅和太子都是第一回知道这件事,面面相觑之时,均看到对方面上如出一辙的震惊。
洛之蘅觉得匪夷所思:“你是如何知晓的?”
“林姑娘身边的小喜同奴婢闲聊时说起过啊。”半雪不觉有异,反而不解地问,“赵公子若是想了解南境的风土人情,问郡主不就是了,何必舍近求远呢。”
太子:“……”
洛之蘅:“……”
洛之蘅没办法同半雪直白地解释,总不好说,恐怕是赵公子对林姑娘生了情意,这才想方设法地接近林姑娘吧。
万一是她多想,传出这种风声,平白叫人难堪。
洛之蘅忍不住看向太子。
太子俊脸蒙上了些阴霾,语调带着股后知后觉地恍然:“难怪他这些时日总撺掇着我来茶楼——”
原来竟是打着这种主意!
洛之蘅:“……”
很好,原来太子也被蒙在鼓里。
洛之蘅善解人意地换了话题:“今日从林姑娘那里听得了一桩喜事,阿兄想不想听?”
太子平复心绪,侧眸看过去。
洛之蘅将林府不日添新丁的喜事分享给他。
太子对旁人家的后宅没甚兴趣,但洛之蘅说得高兴,他便也全神贯注地听着。
听到某处,太子不由蹙眉:“林疏寒要在这时送他妻子回来?”
“是啊。”洛之蘅道,“两人毕竟年岁不大,这等要紧事,身边没有长辈指导恐怕不便,送回来也好。”说着,见太子神思不属,不由唤,“阿兄?”
太子应了声:“……你继续说。”
回到寝居,太子满脑子都是洛之蘅方才说的事。
洛之蘅并未经历过妇人养胎,虽然对此事有疑虑,也能被这套说辞说服。
但太子却不然。
他分明记得,当年母后有孕之时,阖宫上下都分外小心,生怕惊扰了母后。
母后身边的嬷嬷亦笑着哄他:“皇后怀着殿下的小弟弟小妹妹,如今正是要紧时候,殿下是小男子汉,一定能保护好他们的是不是?”
年幼的他自是满口应下。彼时他已略知了事,信守承诺,规规矩矩地陪了母后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