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
小芸这才道:“明天是科试的日子。”所谓科试,其实就是资格考试。秀才只有通过了科试,才有资格参加乡试。
“那就搬回致志园住几天,你和翠玉、软红香她们,不也很久没见了?”
“是啊。”小芸道,“葵花,你在京城,应该有不少官场上的熟人吧?”
葵花道:“有话直说,不要跟我兜圈子。”
“好。”小芸道,“我跟人打听到,今年来丹霞州主持乡试的主考官,是翰林院的学士许天青,这位许大人和岳州州牧又是同年。”
“你想贿赂考官?”
小芸却笑道:“葵花我问你,你虽然暂时得到了燕国公府的支持,但那不过是金钱关系,一旦有人开出比你更高的价钱,燕国公府会不会像踢开陈正、孔少安那样,一脚踢开你?”
“而且朝堂险恶,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身后的靠山万一倒了,再去寻找新的靠山,不嫌太晚了吗?”
两人已经快走到大门口了,旁边时不时有人路过,冯葵花把小芸拉到一边,道:“这件事情咱们回去再说吧。”
致志园离得并不远,两人进门后,就在紫藤萝花廊下并肩坐下,“我……”“他……”
“你说。”“你先说。”
“如果有一天,”冯葵花道,“因为你的身份,晏仙芝的仕途出现了危机,你会怎么办?”
“我会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怎么藏?会县的人谁不知道你的底细。若是有心要查,你能堵住这一县人的嘴吗?”
“我虽然不能堵住一县人的嘴,但是谁来查我的底细,我就堵谁的嘴。”
“怎么堵?”
小芸道:“要是钱起不了作用,我还有别的法子。”
冯葵花闭口不语,小芸说道:“若是晏大哥能金榜题名,咱们在朝堂上就有了自己人,到时候……”
“到时候,你能保证他不会变心吗?”葵花道。
小芸道:“他如果敢这样做,我就敢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冯葵花叹了口气,“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真闹到了那个地步,咱们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
“反正到了那个地步了,我也不指望什么了。”
“我可以帮你们,”冯葵花道,“但是,你得听我的。”
“当然听你的,真是太好了。”
“也要看晏仙芝自己的本事,”冯葵花道,“他要是实在不中用,我也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