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楼,走到她身边,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事情。我很厚脸皮的搬了张板凳坐到她的身边,跟她说:“师傅跟我说,只要我好好修炼,就有可能变回真正的人。”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哦。”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我也知道她不会在意我的事,但就是想说出来告诉她,好像这么一说,她就会给我个机会似的。可话一出口我才觉得自己真是“贱人就是矫情”。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有一天真的对谁动心了,那也一定不会是我这种胆小如鼠又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温雅,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说。”
我看着她,此时她的表情很柔和,捧着那些银针,让我想起了高中时我们班的班花捧着书本认真看书的样子。不过班花跟她比,就是个丑小鸭。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容易招鬼,你会除掉我么?”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因为我知道,她是正义的,我是不容于天地的,我们两个本来就不该和平的坐在一起进行一场不算聊天的连天。
可是,温雅却出乎我意料的说了两个字:“不会。”
那一刻,**丝我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春暖花开来形容。但紧接着,她就泼了我一盆冰水。她看着我,语气淡漠的说:“我感兴趣的是那些不愿意离开的鬼,至于你这类的生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她说的那句“万不得已”,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和苏苏背后的那个组织养的尸体一样,开始为祸人间的话,她才会出手伤我,不然我充其量只是个喜欢在她面前乱蹦跶的空气。
唉,看来女神真的是冷心冷情啊,而且还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我并不失望,谁说女神一定要是完美的?有缺点的女神才没有那么长的距离感嘛!
就这样,一夜辗转反侧,很快就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来到一楼才发现我爸妈,大师还有温雅都已经在吃饭了。
见我起来,我妈忙给我装饭,她和爸爸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想必昨晚太累了,当然,就算没有勇子的事,单单是我的事,也肯定会让他们睡不着的。
吃过早饭以后,大师跟我说该走了,我妈的眼睛红了,忍不住小声哭起来,我爸则把一张银行卡塞在了我的手中,跟我说这一路上一定要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我知道就算我拒绝也没用,而且我也的确需要钱,所以并没有推辞,但是我心里暗暗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赚很多钱给他们。
依依不舍的离开家后,大师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爸妈我身体的事情,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就算告诉了又怎么样呢?我还不一定能变成人呢,如果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的话,那才是最残忍的。
大师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还算懂事。
我们打车到了火车站之后,他们依然选择步行,因为我的行李都在西安我租的那个房子里,所以我们约定到了那里再汇合。
临走之前,大师给了我一个香囊,说是宝贝,让我随身带着。
我问他这是啥,他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一定要等火车开了再打开。
那猥琐的眼神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我瞬间感觉那香囊里跟装了违jing物品似的。结果到了火车上,当我把纸条打开以后,我他妈的差点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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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男人不哭
c_t;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车厢里有王八。 ;”后面依旧是大师那标志性的笑脸。
靠!大师这是逗我玩呢还是逗我玩呢?他说的王八不可能是那种养着玩玩的,不然也没必要写纸条告诉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车上的,就是我的老对头,王八精,假老钱了。
真不知道大师是不是想弄死我,这样就不用收我为徒了,不然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呢?这下好了,车已经开动了,我想跳都跳不下去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被王八精打个措手不及。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下一站下车!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明明提高了一百二十分警惕,但是我竟然开始犯困了,这种想要睡觉的感觉,并不像自己想睡觉,而是好像有人在让我睡觉。我努力拍着自己的脸,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啪的响,弄得身边好几个人都躲得远远地,那种感觉,明明是把我当成了神经病。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放松警惕,可能永远都看不到我的女神了。
也许是因为我的意志力还不错,那种犯困的感觉渐渐就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感觉头顶上凉飕飕的,头发也跟飘起来一样,弄得我痒痒的,那感觉就跟有人往你头上哈气似的。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熟悉,而且,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除了我,全车厢的人都睡着了,就连过道上吆喝着卖盒饭的工作人员也都倒在地上了reads;。这种情况,要不就是我在做梦,要不就是他们被集体催眠了。但无论哪一种都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八精他真的出现了,而且能催眠一车厢的人,他肯定不是自己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来来回回的摸来摸去,那感觉跟有人拿着树枝在我皮肤上划似的,但又没有那么粗糙。我想转头看看那是什么,但是转眼间我头上凉飕飕的感觉就没了,然后我就感觉有人在朝着我的耳朵吹气,甚至还有凉凉的东西贴在我的耳朵上,湿湿的,明明知道那是不好的东西,但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竟然让**丝我可耻的硬了!
别骂**丝我没定力,这种时候,能管住下面的男人,除非他没得硬!
我努力别过脸去,一来想让那人放开我的耳朵,二来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我的肩膀上动来动去。 ;抹、结果这一看,我下面冲的立刻不是精而是尿了!那搁在我肩膀上的哪里是树枝啊,分明就是一只骷髅手!我再也不敢看后面是啥了,立刻疯了一样站起来想跑。
这时,我后面传来“嘎嘎嘎嘎”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上下牙齿碰在一起发出来的,而且那声音很快,一下一下的感觉好像在咬着什么啃似的。但我不敢想那么多,就是一个劲的朝车厢门口跑去,我也不敢回头。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在坟地的那点尿性,明明就是温雅和大师给我撑起来的,他们一走,我还是对这些东西怕得要死。
唉,看来**丝我真的没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