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章深恶痛绝,对跪在下首的县令也没有那么同情了。
城门可是由驻兵把守的,内宅妇人根本接触不到。
如今吴氏能够钻到空子,可见县令平时就内宅混乱,致使妇人的手伸到军队里。
谢平章面无表情,眸色淡淡,对县令道,“你的事情我这两天已经查过,自从来到这里,修桥铺路,有利民生的事情没少做。”
“此次也多亏你多方派人到京城,陛下才能最快得到消息。”
“我带兵来援之际,也是你牵线搭桥,策反王义,打开城门,才让我们顺利进城。”
“这些都是大功,但祸起萧墙,你更是大过!”
“你的事本官决定不了,已写折子上报朝廷,接下来就等陛下批复,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静候圣音。”
县令闷闷出声:“。。。是。”
谢平章冷淡看他最后一眼,挥手让他退下。
他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的县尉,皱起眉头。
下首的县尉被看的后背汗毛直竖,差点膝盖一软跪下。
谢平章顿了一会儿才道,“你作为一县县尉,本就对本县治安军队有监督管理之责,但却疏于查补,让吴氏轻易得手。”
县尉默默苦笑,没发生这事儿,谁能知道吴氏是这样的人呢?
再说,吴氏丈夫是她的顶头上司,祖父又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她平时不经意做个什么,别说他没发现了,就算是发现了,他敢说话?
好,就算是他敢,他跟谁说?
县令还能向朝廷递折子,他一个九品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连递折子的权利都没有!
县尉内心叹息一声,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
依旧俯首恭听。
好在谢平章是从底下爬上来的,也知道他的难处,并没有在这上面多追究。
再说先前县尉前带着士兵与灾民交涉,安抚住灾民。
后又在灾民攻入县城后奋力反抗,为百姓赢得一线生机。
若是论在此次劫难上的功劳,他甚至比县令还大,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谢平章也不好寒了功臣的心。
只能客观的又评述几句,然后告诉他们事情都已经跟着上报给皇帝了。
后面怎么样,等陛下批复。
谢平章:让皇帝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