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不走,又来了个小的,我今日真是时运不济啊。”摊主哼哼唧唧的道。
闻瑕迩冷笑了一声,朝迟毓伸出手,“迟毓,把你的灵石袋子给我。”
迟毓哦了一声,从袖子里翻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后问,“小迩哥哥你是想买什么东西吗?”
闻瑕迩睥了一眼摊主,意味不明的道:“没错。我要把这条街的典籍全部买下来,然后……丢到外面的河里喂鱼。”
摊主一愣,“公子您是在开玩笑吧……”
“谁有闲心和你说笑。”闻瑕迩朝迟毓勾了勾手,“迟毓,快点把你的灵石袋子给……”
“小迩哥哥这是我最后一袋灵石了,咱们的钱要花在刀刃上。”迟毓不知何时跑出了十几丈开外的地方,对闻瑕迩说道。
说完后又勒紧了背上的包裹,掉头就跑。
闻瑕迩在原地迟疑了一下,立刻跟着追了过去。
“公子这典籍您还买吗!”摊主在闻瑕迩身后高声喊道。
闻瑕迩打着伞头也不回,身形迅速的消失在转角处。
夜半时分,皎月初上。
闻瑕迩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假寐,屋内一片漆黑,外室的方向间或的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闻瑕迩睁开了眼,下榻将一旁的蜡烛点燃,提着烛台往外室的方向走去。
“迟毓,你在做什么?”闻瑕迩看清站在案桌旁的人后问道。
迟毓背对着他飞快的抬手抹了两下脸,转过身来道:“今天是云哥哥的头七,我在给他上香。”
闻瑕迩将烛台往上移了移,便见一个灵位被摆在了桌子上,灵位前还放着香炉,此刻正燃着香。
闻瑕迩问:“你白日一个人逛了许久,就是为了给云顾真打造这灵位?”
迟毓点头,“在阴川的林子里给云哥哥立的衣冠冢不好,我怕他不能顺利的投胎往生。”
闻瑕迩走上前,将烛台放在了桌子上。
微小的火光照不到这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但眼下却将云顾真的灵位印的异常清晰。
“你替云顾真铸了这灵位,他会顺利往生的。”闻瑕迩道。
“真的吗?”
闻瑕迩说是,以防迟毓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想了想又道:“你看我,死了之后没人给我立碑造位还不是照样活过来了?”
“怎么会。”迟毓不信,“小迩哥哥你人这么好,怎么可能没人给你立碑。”
闻瑕迩不甚在意的打了个哈欠,“也许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