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尘一死,整个修真界为期三百年的战争时代便彻底结束了。
不只是仙人,就连妖精、魔物、苗疆都彻底厌烦了这样的纷争。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圣君几日后便死在了夫人坟前。
他报了仇,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费悟戴着孝,在苗疆圣殿里哭哭啼啼守灵,金发碧眼看着极度违和。
连灵羽甚至没有一滴眼泪,年轻俊美的新任圣君,只是低眸看着费悟。
“你是干嘛来的?哭错坟了吧?你师祖在隔壁青峦宗啊!”
费悟揩去自己眼角边水晶似的泪,满眼含着楚楚动人的光。
“我……我这不是帮你操持操持吗?人在这时候最喜欢安慰了。”
站在一旁的热扎二翻了个白眼儿,“王子殿下,披麻戴孝,一般里面都是穿衣服的,也穿裤子,领口也不敞这样大……”
长离接过来一句:“对,我们也没有在头七爬床的习俗……”
见这群白痴越来越离谱,墨沧溟在一旁“嗯!”的清清嗓子,警告的看了这边一眼。
周围的各种苗疆要臣、亲朋都在,灵堂虽大,可安安静静的,谁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他们连忙都捂住嘴,耷拉着脑袋,假作沉痛缅怀状……
守灵吊孝,青峦宗和苗疆同时进行,青峦宗三个月,苗疆是一个月。
墨沧溟和林颂言天各一方,已经十来天见不到对方了。
墨沧溟尤其担心,林颂言那么招蜂引蝶,别到时候在青峦宗又有个好歹。
虽说林颂言现在化魔,有了自保能力,但毕竟,妻行千里夫担忧……
他偷偷跑出灵堂,给林颂言发了个传讯。
“宝儿,你在干嘛?”
等了林颂言许久,都不见他回话。
墨沧溟只好又多发了几条。
“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又是无人回应。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多天了,他也不知道林颂言到底在忙什么。
不就是给白音尘那老家伙烧纸钱吗?
有一千多名弟子呢!
林颂言还是老幺,他犯得着这么卖力气?
墨沧溟又忍不住在吃死人的醋了。
白音尘即便死了都要把他们两个分开,真是烦死了!
就在墨沧溟咬牙切齿,义务给门口的绿化除草的时候,九尾狐悠悠出来了。
他九条尾巴都分别包上了一条白绫,像是九根棒槌支棱着。
简直丑到墨沧溟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