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门不仅仅只是一个情报组织,它还把控着民间所有武林人士。但凡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实际上都是飞鹰门的门徒。圣火令就是门主的身份牌,见圣火令如见门主。”
“如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拿到圣火令呢?”顾念之不解地问,毕竟在她看来,岑羽的残疾不可能让他有太高的武功。若是得到圣火令这块牌子就能号令天下,那么岂不是随时都有比岑羽武术更高的人可以褫夺圣火令,直接成为新任门主?
岑羽看出顾念之的疑惑。
他并未作答,而是伸手从衣袖掏出一个不知名的小物件,捏在手中,看似随手往上空一扔。
顾念之只听到轻微的撞击声,随后一只不知名的鸟直接掉落在两人面前。
顾念之上前一看,这只鸟的胸口已被异物击穿,借助火堆的光定睛仔细一瞧,那物件竟然是前些日子岑羽用来打水漂的扁平石块。
这种表面光滑的石块,在岑羽的手中,看似一个不经意,居然近半都嵌入了飞鸟的胸膛,让鸟直接毙命,顾念之顿时后背一凉。
这样的力度简直违背了力学原理。
顾念之拉起岑羽的手,果然不出所料,岑羽大拇指、食指、中指用于捏石块的部位,都已经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你这是……”
“这是我练了二十多年的印记。一开始,指头被石块摸到鲜血淋漓,慢慢地就成了这样,再也不会痛了。”
“你就是靠这样的功力,守住门主之位的吗?”
“江湖之中,能人异士不计其数,天赋超群者众,我的功力只能自保,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不过飞鹰门中有一种下蛊秘法,当今世上只有我会。”
“下蛊?”
“我师父是种蛊高手,他任门主时,就已经通过蛊虫控制了江湖中大半高手。自他圆寂后,这些中蛊之人无论武功多高,都必须每年来找我缓解蛊毒,否则会被蛊虫反噬而死?”
“既然他们武术如此高强,又为何会被中蛊呢?”顾念之很是不能理解,中了蛊毒意味着此生都会受到中蛊之人的控制,岑羽和他的师父得有多大本事才能一一给江湖高手种上此物?
“都是他们自愿的。种上此种蛊毒,内功修炼以一当十,修为突进,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即便是知道会受制于飞鹰门,他们也甘愿如此。”
“原来是这样。”
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欲望驱使着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无欲则刚,果真如此。
只要心中尚有一丝欲念,就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你现在掌控着飞鹰门,已经是江湖中最有地位的人,可为何我向他人提及,却无人知晓你这号人物?”顾念之曾经向舒怀远提到岑羽,但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舒怀远,也未曾听闻岑羽的大名。
“即便是每年前来找我解蛊的武林高手,也几乎没有见过我的真容。因为飞鹰门门主不是我所愿,我要做的……”
岑羽目光坚定看着顾念之,略微顿了顿,随后道“我要做的是改天换地,登基为王。”
顾念之大惊。
“我本欲助二皇子登上皇位,做他幕后之人,掌控天下,但这段日子我改主意了。”
“自古以来,残疾之人不可为王,可既然我能登上皇位,我为何不能改这条规矩?”
“更何况,戴上这义肢,又有何人知道我双腿残缺?”
“这天下本该就是我的。”
“我要将我的东西拿回来。”
“我要让所有负我之人付出代价。”
顾念之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原书中二皇子所做之事,皆是岑羽在背后操纵着。
只是如今,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了时局的变化,从而让岑羽不知为何动了亲身为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