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怎么样?”周知意扭头看他:“刚好你家也在海市,我哥后来那些年也都在海市,我还没好好去看过一次呢。dengyankan”
陈宴静静凝望她片刻,敛眉道:“烧傻了?填报志愿的时间早就截止了。”
“……”
沉默了好几秒,周知意歪了歪脑袋,眼尾狡黠翘起:“开个玩笑嘛。”
陈宴抬手扯了扯她的脸颊。
周知意闭眼又靠回到他的肩上,语气吊儿郎当的:“陈老板,采访采访你。”
陈宴:“嗯。”
“你十八岁时最想做什么?或者有没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
“没有。”陈宴答得毫不迟疑。
周知意轻翘着的唇角向下落了落,又听陈宴问:“你呢?”
“我啊……”
她拖腔带调的,依然是不走心的模样。
“我也没什么想做的。”
“就是希望我在乎的人都能平安、健康、开心。”
都能毫无顾虑地,去做自己。
周知意笑了笑,用那只空闲的手去捏他的耳垂,又轻轻向外拽了拽。
“阿宴,通知你件事儿。”
陈宴被她弄得有些无奈:“你说。”
她闭着眼睛笑了半天,一副烧傻了的模样:“我决定这一辈子都缠着你,你可别想跑。”
“……”
眼皮愈来愈沉,即将坠入黑沉梦境中时,耳边忽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没想。”
没想跑。
季芷来过的南城的事情周知意从来没向陈宴提起过,还是后来徐碧君无意中提到他才知晓。
他问周知意:“怎么没听你说过?”
周知意“啊”了声,满脸不在意的神情:“我忘了。”
陈宴欲言又止,却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让他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么,却也自动地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欲言又止。
她觉得她和陈宴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轻轻一捅就会破,可她视而不见,不愿意去捅开。
因为她不确定捅开之后会冒出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又或许是火焰岩浆,她现在琐事缠身,实在没有精力去自找麻烦。
她好像也在不知不觉中变“聪明”了点,学会了一点成年人惯会的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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