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终于想起愉妃的时候,小燕子已经在萧府住了好几天了。
乾隆站在永和宫门口的时候,在心头叹了好几口气才提步进去。
“皇上!”愉妃看到乾隆的到来,很是激动:“皇上吉祥!”
“愉妃啊!”乾隆看着愉妃略显憔悴的脸庞,心头闪过一丝不忍:“朕今日来看看你。永琪此次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奖赏?”
乾隆已经决定好给永琪什么奖赏了,但他还是来试探愉妃了。
“皇上,臣妾”愉妃原本暗淡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你若是想要给永琪换个指婚对象,那就免了。”乾隆不等愉妃说完话,突然截住了愉妃的话头,在这一刻乾隆觉得自己之前的不忍白瞎了。
“皇上~”愉妃不解,非常不解。
“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想永琪娶小燕子,也可以。”乾隆似乎是改变了主意,在愉妃升起希望的时候又给了愉妃一击:“你永远禁足在永和宫,不见任何人包括永琪,或者算上永琪这次的功劳,从今往后,无论永琪办了多大的差事,他都只能是五阿哥了,哪怕日后新帝继位也不会再升永琪的地位,一辈子就是一个光头阿哥,怎么样?”
“你要是愿意,别说是索绰罗氏的姑娘就是钮祜禄氏的都可以。”
愉妃彻底被乾隆给出的选择给打败了,她不知道要怎么选择,整个人都是纠结。愉妃知道这个条件一旦同意了,不管永琪娶了谁都与荣登大宝无关了,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啊!
愉妃迟迟不能给出回答,乾隆倒也不着急,就在那里静静的等着。
“朕看一时半刻你也选不出来,这样你也不必着急给朕回答,朕准许你去问问你看好的人选,愿不愿意嫁给一个一辈子的光头阿哥。”乾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和愉妃多话,站起身背对着愉妃:“永琪给你求情,你的禁足解了。”
乾隆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了永和宫,只留下愉妃在那里思索。
乾隆在给愉妃选择的时候,永琪就在门外,对于愉妃的纠结,永琪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经历了这么多,永琪早就知道,他的这个额娘前世今生对欣荣的喜爱都是基于欣荣能带来的好处上,现在这个好处没有了,愉妃和欣荣能否如前世一般相处,就是个未知数了。
从永和宫回到养心殿还没有多久,乾隆就听到通报,皇后来了。
“皇后?”乾隆看着眼前有些瘦弱的人,感觉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你的病还没好呢,有什么事情不能等病好了再说?”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关切自己的乾隆,第一次明白乾隆对自己也是有关心的,只是自己面对着越来越不同的对待,被嫉妒迷了双眼,才会与乾隆越走越远。
皇后想起之前的那个梦,想到紫薇几次原谅自己对她们的伤害,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皇后不得不承认,维护皇室威严规矩,并不意味着就要将所有不守规矩打破规矩的存在一网打尽。
“皇上,臣妾有错!”皇后缓缓跪下请罪。
“起来说!”
乾隆已经好几年不曾见到这样温婉的皇后了,记忆里,自从十三阿哥夭折,十二阿哥慢慢长大,再加上令妃更得自己的宠爱之后,皇后就越来越尖锐了,也让自己越来越不想听皇后说话了。
乾隆伸手扶起皇后,皇后本还想跪着,却在乾隆有些强硬的动作中,顺从了下来。
“皇后有什么错要说?”
“回皇上,在齐克尔亲王离京之后,老佛爷派出了蒲公公去往济南,查找紫薇身世的证据。”皇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臣妾,臣妾鬼迷心窍收买了蒲公公,让他找人作伪证,证明紫薇不是皇上您的血脉。”
皇后说完,就低头站在原地,不再抬头,似乎是在等待着乾隆的审判。
乾隆看着眼前这个来找他认错的皇后,也是没有预料到,只不过这是前世经历过的事情,乾隆倒不是很吃惊皇后收买蒲公公,而蒲公公那么轻易的就被收买。乾隆倒是对皇后突然来找他认错的举动有些好奇。
“皇后,你既然已经做了,又为什么找朕坦白?”乾隆的声音里没有怒意,倒是让皇后有几分放松。
“皇上,您曾说过臣妾有自己的私心。这一点,臣妾承认。在这后宫之中,臣妾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拥有的实在是太少了。臣妾最看重的只有三个人,皇上您,永璂还有容嬷嬷。”
皇后的声音轻轻的,不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来认错,倒像是在和乾隆剖析自己的内心。
“容嬷嬷是臣妾的乳母,就像是臣妾的亲娘一样。永璂是臣妾唯一的孩子了,他是臣妾的指望,可是永璂的资质不算是顶好的,臣妾纵使是对永璂有天大的期许,也无法自欺欺人。”
“臣妾一直觉得,作为皇后,臣妾要做的就是维护后宫的安定,维护祖宗立法。臣妾一直觉得只要臣妾能够维护好皇宫的规矩,就是对皇上您好,所以在小燕子进宫之后,臣妾处处疑心。”
“臣妾从未见过那样不守规矩的人,臣妾是真心觉得小燕子会伤害到皇上,所以才会与小燕子有那些冲突发生。”
“臣妾不是没有心,看不到小燕子紫薇身上那些美好的品质,只是,皇上,臣妾不敢相信,真的有人会面对巨大的诱惑而不心动的。”
“尤其是小燕子紫薇能和宫里那么多阿哥格格都交好,就更让臣妾疑心了。”
“臣妾这一次,大病一场,看清了一些事情,也想通了一些事情。”皇后叹了一口气:“小燕子紫薇自己的规矩不好,但是她们没有带坏任何一个孩子,也没有伤害皇上。如果因为假的身世证据,让皇上收到了伤害,那这些伤害并不是紫薇带来的,而是臣妾带来的了,这不是臣妾的本心。”
“皇后,朕与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吧?”听了皇后的话,乾隆也有一些触动:“朕知道你的想法,朕虽然也曾气恼过你容不下小燕子紫薇的存在,但想想这也是朕没有和你说清楚的缘故。”
“你能看到这两个丫头身上的闪光点,就应该明白,吸引着朕的,正是她们身上不曾被熏染过得纯真。皇后,你也是从她们那个年纪过来的,放下成见,你应该也能理解朕会喜欢这两个丫头,朕也希望你能对这两个丫头好一点。”
“蒲公公的事情,朕知道了,你也不要再想了,放宽心,好好养病,永璂还是需要额娘的。”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