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见不着了,一直一直见不着了。”
于泽脸色阴沉,不明白夏树说这话的原因,“不会的。”
“嗯…”夏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我就是任务要完成了,要结束这个副本离开了吗?
“不要老想些奇奇怪怪的,你不会不见,我会保护好你。”于泽觉得,夏树可能是听说城里出现了奇怪的暴徒,才会有些害怕。
“嗯…”夏树只能闷闷的伸手抓住男主的衣襟,想了想又松开,自己要是想在这里生活的久一点,是不是只能离男主远一点,让他的好感度稳住不动,或者下降一点?
“今儿就不要画画了,好好休息。”
“好……”夏树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似乎也学不进去,干脆回房躺平一会。
于泽看着夏树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看似没什么区别,但是于泽能明显感觉到夏树的话变少了,以前她都会主动的找自己,聊聊天,偶尔下个棋,但是这几天,虽然也能见着她,但她一直都在认真的画画,认真的弹琴,很少找自己下棋。
夜晚,他在院中练完剑,问起暗卫,“小姐今日都在做什么?”
“和昨日一样,辰时作画,未时弹琴,并未出府。”
“退下吧…”
前几日,于父带兵回府,押送了不少蛮族的俘虏,包括对方的将领,面见了圣上,将廉王的罪行上奏,廉王自然做好了事发的准备,并不见慌乱,一群股肱之臣齐齐跪地,诉说着廉王的政绩,对圣上的忠心,不能听取敌军的离间之词云云。
今日,圣上以敌将之言不可信为由,轻轻放过了廉王,对于父大加褒赏,赏赐金银无数,毕竟这次杀敌十五万,属于定国安邦的大功劳,圣上大手一挥,给阴沉着脸的于大将军一大片西北的封地,这次廉王倒是没有跳出来反对,一是他自己头上这顶勾结外敌的帽子才刚摘,二是西北虽然辽阔,但是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多是不毛之地,还挨着蛮族,拿在手里不仅没钱粮收,还挺膈手,于大将军去封地的话,朝中也少一个人与他为敌,当然,如果能拔了他这颗眼中钉自然是最好的。
但在人前,这位气质还不错的亲王,还是亲自恭喜了于将军,“恭喜了,于大将军,这仗打的是真漂亮,武神之名实至名归,我俩都是陛下的身边人,万不可因为这贼子的胡言乱语伤了和气,我对于将军只有敬佩,怎么可能做出此等通敌卖国之事,更不可能加害于将军这样的护国英雄!”
“哼,为什么蛮子拿出的是同你的书信?能离间的人那么多,封疆的王爷哪个不是威名赫赫,手中有兵,哪位不比你对蛮子有威胁!蛮子瞎了眼,要离间你这个在朝中只会吆五喝六的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完环顾了跪下的一众老臣,“我十四岁便随父征战沙场,杀蛮子无数,为陛下尽忠,抛头颅洒热血自当不在话下,但是尔等!俱是些攀炎附势之辈!要知道,你们效忠的是圣上!为一个贼子求情,尔等是何居心!难道是想要让这江山易主,好得个从龙之功!陛下你可要好好清理一下这群没用的大臣,换一批好的才行!”
老臣们俱是两股颤颤,低头趴俯在地,汗流浃背,谁都没想到这姓于的胆大包天,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词,“臣等不敢!臣等绝无二心。”
“于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圣上明鉴,我对陛下忠心不二,绝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陛下明察秋毫啊!”
“陛下,通敌卖国乃是大罪,望陛下不要姑息小人,寒了将士们的心!”
“于将军所言甚是,但本王是被冤枉的呀,我冤枉啊…我俩只是平日政见不和,怎会上升到通敌卖国的说法,我绝对没有!”
“够了!”坐在皇位上的睿宗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做皇帝的哪个疑心病不重,哪个会真正放权给底下人?他需要的是制衡,不然他老早把这一个个的都拖出去砍了,“于将军,朕知你劳苦功高,朕有这太平盛世,多亏了卿,西北确实苦寒了一点,朕再赠你食户五千,世袭。至于廉王,未查明真相前,禁足三月!”
两人只得叩首谢恩。
在一群老臣的恭维声里,于父下朝回到家中,脸色甚是难看,“该死的老东西!圣上糊涂啊!听信了这个老奸巨猾的玩意,王朝迟早要完!”
“夫君,小声些,小声些…”于母赶紧伸手拉住他,免得他讲出更多大逆不道之词。
“圣上想让我去西北封地,我巴不得呐!看不见这群畏畏缩缩,奸猾狡诈的老东西,我还能多活几年!廉王他狼子野心,圣上难道看不出来!糊涂啊!糊涂!!”
“圣上!圣上让你去西北?”于母脸色顿时一白。
“封地已经给了,还没有下旨让我前去,不过有廉王在,圣上为了朝野平衡,一时半会不会令我过去,我才不会如了那老匹夫的愿,想要暗害我,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一个养在源城,没多少实力的王爷,也想跟我于家军硬碰硬,属实不自量力。”
而于母此时还沉浸在封地的问题上,一想到夫君前往封地,圣上必不许她跟随,哎,这样下去又要两地相隔,何时才能相见,一念及此,愈发的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