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配合着许颂努力和本桌上的人交际着,强颜欢笑,谈笑风生,任凭谁敬过来的酒都没有推托,一杯杯地喝进肚里,边说着虚伪的话,边虚伪地笑着,我没有再望向那桌人了,我也没有再看那个人一眼,尽管很多次当那一桌的欢声笑语传来时,我很想扭头望一望。可是,我没有,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
有人开始开我的玩笑,许颂笑言我还单身,有人立马递过来名片,我笑笑地接了过来。有人走向最中央的酒桌上敬酒,许颂拉着我一起,我没有去。
我不想见到他,再也不想了。
我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受不了,我完全受不了。
可是我能怎么样呢?生活要继续且无法逃避,一切你再不喜欢,该来的终究会来。
人们的情绪高涨着,酒席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袭来,到处都是推杯交盏的欢笑声。我喝醉了,踉跄着朝着洗手间里走去。
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流了一会儿泪,忍不住嘲笑自己的矫情,暗暗对自己说:“潘如书,你应该变得现实了。爱情这档子事儿,或许只有你才那么认真。”
洗手间格外地安静,拐角处便是昏暗的安全通道,我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大力把我拉了过去,拽着我迅速进入了安全通道。
没有一点点征兆,猝不及防间我被一个男人狠狠拥入了怀中,发狂的、不顾一切地吻我。
那两片唇上,有我曾经最熟悉的温度。
走过荒芜 175 电话诉离伤
“混蛋!放开我!”
疯狂的挣扎中,他把我抵在墙上,死死禁锢着我,就是不肯放手。他的舌头强硬地撬开我死死闭住的牙齿,执意卸下我心中紧紧的防备。
我恨恨地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心里恨得发狂,却舍不得用力。爱,让人变得好卑微,明明受了重伤,却还是不忍伤害那个伤害你的人。
他终于停止了进攻,用力地抱住我,声音低沉地在我耳边说:“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推开我。就让我这样静静抱你一会儿。”
他的声音似有一种魔力一般,让我不得不安静下来,就这样妥协了,身体固执地僵硬着,心却早就软了,软了。
抱了许久许久,他松开了我,轻轻地抬起我的下巴,暗夜中他的目光似星辰一般闪闪发亮,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如此近距离的呼吸。
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情形,幻想过无数次我们再度拥吻,可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令人心塞又心悸,发狂又深情,迷恋又忘乎所以。
“刚才你流泪的样子真让我心疼,那时候就想狠狠抱住你了。”他轻轻说道。
“那女人是谁?”我怔怔望着他,一脸凛然。
“一位老总的女儿,以后再和你解释,好吗?想忍住不见你,还是忍不住。看到你抿着的小嘴,就很想拼命吻你,发狠地吻你。”他说完,脸又凑了过来。
我扭过脸去:“靳言,你和她到什么程度了?”
“我从未辜负过你。”他轻轻在我耳边说道。
“滚了?”
“没有。”
“接过吻?”
“没有。”
“抱过?”
“挽过一次我的手,被我推开了,算吗?”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草!”
我忍不住飚了一句脏话。
他“噗嗤”忍不住笑了:“吃醋的小猫。那我问你,刚才你怎么和那么多男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