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她过于放心,反倒让沈晚清心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愧感。
之后,温婉也来找她麻烦,对于杨格的处理方案,温婉表示某位高层不太满意,自然也就是总部那位杨格的亲戚。
沈晚清懒得多说,通知已发,她不会撤回,并表示:“不满意,随时可以开除我。”
温婉似乎也料到她会这样说,提醒道:“你自己掌握好时间,过了节点,你该做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沈晚清只是冷淡地笑:“放心吧,该走的时候我会走,你以为我多热爱这里呢吧?”她和温婉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两人似乎都熟悉这种浓烈火药味的交流方式。
当然,沈家也是时刻盯着沈晚清的,既然说定和顾砚明相处,那自然就得有动静。
他们催促两人见面,不管沈晚清是否愿意,组织好的高端局,给两人都发请帖。
今天沈晚清并不想去,但沈语堂勒令她必须去,不听她任何理由。
晚宴上两人逢场作戏,沈晚清趁机拓展关系,顾砚明也有意如此。
晚宴正热闹时,陆知夏放弃公司的车,久违地坐上公交。
下班晚,错过晚高峰,公交车变身私家车。
她一个人坐在后排,靠着窗,失神地盯着窗外,整个人的情绪往下沉。
喜欢一个人太久,似乎容易迷失自己。
她一直追逐着沈晚清,但始终追不上。
车窗敞着,萧瑟的秋风刮进她的领口,她闭着眼睛,忍不住胡思乱想。
沈晚清终究要结婚,不会和她纠缠,之所以没狠狠地拒绝,或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的错综关系。
又是上下级,又是姐妹,又是她的第一次……
忽然间,凉意的雨滴扑面,她睁开眼,车窗上有了水痕。
路上的行人有的小跑,有的不紧不慢撑起伞,也有小情侣靠在一起挤在一个伞下避雨。
秋风萧瑟,卷着落叶狂舞,雨水斜斜地打在玻璃上。
司机说了句:“关窗啊!”
陆知夏关上窗,一路盯着路灯下的雨帘,此时的雨幕泛着潮失的亮光,像是她的心。
她盯着沈晚清的头像,听着耳边渐渐大的雨声,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想哭。
谁说暗恋最苦?
得不到明确回应的明恋,也是苦的。
暗恋是怕别人知道不敢说;明恋呢?是自己的选择,更没有资格去抱怨什么。
别人会说什么,她都能想到,甚至于沈晚清可能都会这样说:没人叫你这样,你可以不喜欢的啊。
秋风、夜雨、孤单、一个人……总是容易让人悲伤。
车子要到站了,陆知夏擦擦眼角,准备下车。
师傅喊了一声:“没带伞啊?”
“是的。”
“这雨正大呢。”“没事。”
以往她也讨厌雨水,失漉漉的,浑身都不舒服。
如今她的讨厌里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