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止一如既往的细嚼慢咽,时不时地还扫一眼周遭的人。
给人一种他从未来过这里,也不认识这些人的感觉。
咽下第二个馒头,苏木带着面带疑惑,“你怎么像没来过似的?”
陈文止小口吃着菜,“我的确第一次来,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
好像把整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了似的。
也就是附近两年,他才能偶尔过来上几个半日工。
不曾来过食堂,更不曾和这么多人一起坐在外面吃午饭。
或许这对大家来说,是劳累了半日,过来补充体力的地方。
但对他来说,却是新奇的、前所未有的。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食堂打饭,还要排这样长的队伍呢。
苏木吃掉最后一个馒头,还不忘附和陈文止一句,“哦。”
对于从小就上山掏鸟、下河摸鱼,走遍了附近十里八村的苏木来说,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她的脚,丈量了合光镇下面的每一块土地,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没出现过她的身影。
从小就主打一个字,混!
配着菜,陈文止勉强吃完了第二个馒头。
“嗝……”不经意间打了个饱嗝。
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陈文止有些不好意思,和苏木小声说,“我吃不下了,应该怎么处理?”
“你吃饱了?”
“嗯。”
“给我!”
苏木接过馒头,几口就吃下去了。
吃完不忘拍拍平坦的腹部,“不错,终于饱了。”
陈文止再次对她的饭量刷新了认知,并在心中默默记下她的食量。
午饭毕,两人出了食堂,往地里走。
那些爱扯老婆舌的中年妇女,一边张望两人,一边小声议论着。
“你们说,这苏木是真能吃哈。”
“人家能吃,也能干活呀!”
“可不是吗,我之前开荒时候,就距离她不远,那活干的贼撒冷!”(东北话迅速的意思)
“啧,就是这陈家老三的体格是真不咋地。”
“是捏,你看他才吃多点东西呀,难怪身体不好,就我家那三岁的奶娃子,吃的都比他多了。”
“得了吧,你家那个快胖成球了,你再看看人陈文止,那身段、那腰,啧啧啧,比我一个女的看着都有型。”
“姐们儿,你有腰?”
“……”
几个妇女凑到一起,话题也逐渐变得私密。
“唉,你们说,那他们那个…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