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有一大片芦苇荡。秋天,那里的芦花,像无际的白云被风吹得一起一伏,它在孩子们的脑海里留下了一副副美好的无法遗忘的画面。
一千多年后的小牛庄,村西的芦苇塘边上修了铁路。是铁路给这里的人们插上了理想的翅膀。它使遥远的不再遥远,奔向那希望的前方。
这里处处有故事,样样都离奇。听得孩子们都睡不着觉了,总有些问题想要问个究竟。他们听不够梭子沟的故事。看不厌这里的道道风景。
聪儿是牛家又一个才子,他口才好,介绍起这些景观来娓娓动听,而且时不时地插段故事。现在,他就要介绍梭子沟了。
梭子沟很有特点,他概括了四个字,那就是‘东柳西荷’。
看!从东北而来的小溪都处在绿树成荫之中,梭子沟东岸边柳丝拂水。梭子沟的东边,水深有鱼。
说着说着鱼儿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还伴“叭叭“的鱼跃响声。
这里也是鹅、鸭最喜欢的水域。那几只鹅正在水中游着,悠闲自得地梳理着羽毛,还时不时地把头扎进水里叼起小鱼美美地吞了下去。
成群结队的鸭子划着水相互追逐,唱着它们自己的歌,不知疲倦地闹着个没完。
聪儿指了指北岸继续介绍:梭子沟的北面尤其是西北侧水比较浅。从岸到接近水面处,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光滑而扁平的褐色石头。人们称它“牛肝石”。
那里是全村妇女,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洗衣的好去处。聪儿说着向正在洗衣服的姑娘挥了挥手。
那姑娘也向他们挥了挥手喊道:“聪儿,你家来亲戚了?”
聪儿回应着,继续地介绍着:你瞧,她们在那里一边洗衣物,一边拉家常;有的用木棒敲打着衣服,随着“砰砰砰”声,水珠溅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及水面上;有的在用力地搓着衣物,还不时地响起了阵阵地说笑声。
“哥哥,我喜欢这里的田园生活!”小玉姑娘朝着哥哥兴奋地招呼着“。
“是啊,妹妹!我有同感!”
梭子沟的西南部,比西北部的水略深些。水面上浮着片片荷叶,荷叶有疏有密,叶片有大有小,颜色有深有浅。
雨后的阳光下,荷叶泛着光,在微风中蠕动着,珍珠般的水珠在荷叶上无奈地滚来滚去,虽然放射着耀眼的光,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小玉高兴地喊了起来,“快看呀!这里的荷花太美啦!”
“是啊,荷花要属这里好!形、色、香具佳,堪称无双!”马小宝赞美着。
星星点点的荷花被大偏大片的绿色的荷叶,无怨无悔地烘托着。活跃而抢眼的荷花,有的正在盛开着;有的半开着;有的含苞待放。她们真是姿态多变尽显婀娜。
略红的花朵露着文采;粉色的花儿透着娇艳;白色的花润泽剔透。它们相互争芳斗艳。
观之,让人赏心悦目,令人留恋忘返;加之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肺,使人心旷神怡。
小玉兴奋地拍手称赞着:“这里的荷花别样的美。看它太独特了。哥哥,我的创作意愿来了。”
“好啊,那你好好地构思构思吧?”朱小宝随意的说了一句。
小玉兴趣来了,说:“就画这几株怎样?”
聪儿听了小玉姐的话,心中暗喜。他接过去说:“好啊,小弟盼着你的大作早早问世!。”
“见笑了,见笑了。”小玉谦虚的说。
聪儿接过去又说:“古人作画,画荷花时,不忘添上蜻蜓。
诗人写荷花时,也会写上蜻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我们这里的蜻蜓,更是恋着荷花。蜻蜓围着荷花飞上飞下的;有的蜻蜓点水;有的立在叶片上,它远远地深情地欣赏着花儿的容颜;还有的蜻蜓竞然投进了花的怀抱,亲吻个没完没了。
“看来聪儿弟弟,很擅长作诗、绘画的吗?”牛小宝称赞着聪儿说。
“哪里啊!我只不过受了点,祖奶奶的熏陶而已。祖奶奶在这方面那才是专家呢!”聪儿自豪地说。
牛小宝和牛小玉听了都很惊讶。
“小弟,我信。我知道了。原来你的厉害是来之于祖奶奶的熏陶啊!”小玉若有所思,半开玩笑地说。
聪儿很神秘地,悄悄对他俩说:“没错,不光这些,我告诉你们吧!祖奶奶画的那副《柳荷配》不管是诗情还是画意,那才叫好呢!可惜我只看到过它一次。”
江心的婆婆马小飘,替自己的婆婆薛春燕带着江欣一家三口来到了朱子涵墓前。江欣和孩子们都哭了。
江欣一边给丈夫烧纸一边说:“老爷,你好狠心啊!也不看我和孩子们一眼就走了。你放心吗?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哪?”
“孩子别哭了,有娘在不怕。”马小飘安慰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