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心疼得拽住她胡乱舞动的手:“苡沫,你冷静一点,没事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吓你了。我只是贫血而已,你不要这样。”
这世上,也许只有苡沫,才能更换莫宇皓脸上一沉不变的冷静表情。
苡沫扑到皓怀里,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只是在怨我自己。”
莫宇皓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苡沫,别怨自己。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我就是想一直守护在你的身旁,好好保护你,照顾你。我不要你的感谢和道歉。”
渐渐地苡沫的啜泣声越来越小,良久的沉默不语。
莫宇皓低头看她,苡沫竟然趴在皓的怀里睡着了。累了一天了,也该睡了。
看见苡沫美好甜美的睡颜,莫宇皓露出温柔的笑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无论我还能在你身边多久,我都要你是快乐的。”
直到护士的闯入才吵醒了苡沫的梦。
从医院出来,皓坚持要送苡沫回家。苡沫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出租车上,苡沫靠在皓的肩上熟睡。皓的肩膀宽阔而温暖,这里有她一直奢求的安全感,只有皓才能让她这样放心和依赖。
从苡沫家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一阵冷风吹过,莫宇皓瑟缩了一下脖子。
天幕上点点的繁星闪着冷光,草丛里隐约传出一声声悲戚的蝉鸣,莫宇皓心中的悲伤被苦涩淹没。
听说蝉只有21天的寿命,那只鸣叫的蝉,是不是在为他唱着叹惋的歌?它还能唱几天呢?而他还能等到明年的蝉来吗?
雨后,空气中泛着潮湿的味道,如泪水般微咸。
当皓走过一栋房子时,视线不经意被一个浑身微湿的高大男子的背影所吸引。
这个人是……杨锡泽?
杨锡泽手中提着一瓶烈酒,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好像是喝醉了。
莫宇皓抬头看看那栋好久无人居住的房子,吃惊地看着他,而后又狠狠地皱起眉。
一切真的正如莫宇皓所想的那般。可是他现在,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直到杨锡泽的背影远去,莫宇皓才离开。
杨锡泽来到左承尧家,用力敲打着门。
门内传来左承尧的抱怨声:“来了,来了!shi。t,三更半夜的,要拆门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左承尧赤裸着上身打开门,杨锡泽顺着门滑到地上坐下。
左承尧看到浑身酒气、狼狈不堪的杨锡泽大吃一惊,连忙去扶他:“你怎么搞成这样?”
杨锡泽没有抬头看他,嘴里还念念有词,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
左承尧靠近他就闻到刺鼻的酒气,不禁皱眉:“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平时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酒神嘛?今天怎么跟一滩烂泥似的?”
他边说着,边把杨锡泽往屋里托。
左承尧好不容易把杨锡泽拖到沙发上,转身想去给他倒杯水,却忽然听到他嘴里念着苡沫的名字:“苡沫,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