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洗得挺快,穿睡衣时才发现两套衣服是睡袍,还是完全相同的款式。
深蓝色调,暗银纹路,胸前打开,典雅中透着欲说还休的……
季初渺坚定地认为,是欲说还休的骚,拒绝承认是荷尔蒙。
季初渺脑海里下意识划过《偶像季》才开始录制时,江印穿着同款的睡袍,从洗漱隔间浓浓水雾中走出模样。
他抓着睡袍,站在原地,认真怀疑江家的机务是不是被江印带偏了画风。
季初渺随手在腰上系了个结,才打开洗漱间门,立刻就嗅到了房间里的浅浅红酒香。
江印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正靠在没被行李箱“霸占”的另一边床头上假寐。
听到响动,他睁开眼,偏头望过去。
季初渺见他自如地侧躺在床上,手肘明晃晃过了床的中线。
他一抿嘴,手搁在腰上为自己增强气势:“你!手!识相点!”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一副恶喵咆哮的模样。
更不知道在江印眼里,本就胸襟半敞的睡袍,被动作撑得更开,到底有多春-色-无边。
江印维持着注视季初渺的姿势,静默又迟缓地收回手。
季初渺觉得这人怕不是醉了,反应慢慢的。
和醉鬼一起睡。
头疼。
季初渺俯身扒拉被褥,迅速地给自己扯了床被子,把江印脸边的另一套枕头抱起,往床位一扔。躺下前,还不忘记给江印递去一个“我睡觉很安分的、你识相点”的警告眼神。
江印姿势从躺变为坐,起身,长腿一跨,越过身边鼓起的被团,往洗漱间去。
顺手还把房间的壁灯都关了。
季初渺眼前一黑,在被子里缩成虾米,从被子边缘探出眼睛,暗中观察洗漱间。
江印洗得格外慢。
季初渺重新起床,玩了会儿手机又放下,水声还没停下。
季初渺被吃饭时的几杯酒弄得有些上头,躺倒了就晕乎乎的。
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清楚,更不清楚江印一身寒气地从洗漱间出来,凝视他好几秒,帮他掖了被角,才去床另一侧躺下。
季初渺睡得格外熟,醒来时候周遭还是黑的。他下意识望向窗口,窗外还什么都看不清。
他翻了个身,只感觉一只脚有点冷。
床边已经没人了,季初渺环顾,确定江印没在房间里。他起身快速换衣,洗漱、呼噜了一把头发,抓起手机,拉开房门走出去。
会客区亮着灯,易嘉一他们都起来了,聚在吧台聊天。
季初渺才走出来,就见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