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哪怕是周末,正峰的股票也在极速下跌,这个莱市的老牌商业巨头首次有了颓败的趋势。
&esp;&esp;生意场上与之相关者人心惶惶,无关者则隔岸观热闹,围观事情的走向。
&esp;&esp;乔知行难得在家开了一瓶乔董珍藏的干红葡萄酒。
&esp;&esp;郑绮琪从医院回来就被递了一杯,她怔愣地端住高脚杯,看着深紫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
&esp;&esp;“怎么了绮琪?快来跟我一起提前庆祝。”
&esp;&esp;乔知行坐在沙发上,隔空朝她举杯。
&esp;&esp;“提前庆祝?不怕失败吗?”郑绮琪小声自语,走过去坐下。
&esp;&esp;乔知行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只是笑着与她碰杯,“等乔氏重振,你又可以做幸福的乔太太了。”
&esp;&esp;他虽是个浪荡子,可也没碰见什么心仪的想娶回家的女人。父亲安排的联姻结就结了,还是这么个听话乖巧的妻子,不管他在外的风流事,他倒没想过离婚。
&esp;&esp;只是郑绮琪很惊讶。
&esp;&esp;她从嫁过来就做好了被离婚的准备。直到现在她已经生下一个四岁的女儿,也没被提过这件事。
&esp;&esp;如果事情真能如乔知行所愿……她低头时眸光一闪,当个有钱太太,那也不错。
&esp;&esp;乔知行看着自己低垂着头的妻子,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esp;&esp;此刻那个女人正坐在她国内分公司的办公室里。
&esp;&esp;若是祁栩在场,就能认出来坐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的,正是正峰最刁难找事的那位股东。
&esp;&esp;郑元婋夹着细烟,眯着眼吸了一口。
&esp;&esp;红唇吐出的烟雾带着迷人的香气,吸入人肺中却是慢性的毒药。
&esp;&esp;郑洲和郑元峰是表亲,也是除了他之外正峰集团最大的股东。如今郑元峰逝世,股份分给了祁栩和祁安玫,他自然是最大的个人股东。
&esp;&esp;没人知道,他的股份已经都转让给了眼前的女人。
&esp;&esp;“元婋,你准备就看着正峰倒下吗?”
&esp;&esp;郑洲与郑元峰同龄,也是和他一起带着正峰走到今天的人。虽然高价卖出了手里的股份,但也不忍心看着集团破产。
&esp;&esp;现在才来惺惺作态。她买他股份的时候就说过正峰今后的结局。
&esp;&esp;“表哥,怎么会呢?”
&esp;&esp;虽心下耻笑,郑元婋面上只是轻笑。
&esp;&esp;她抖了抖烟灰,慵懒地开口:“正峰是哥哥的心血,我怎么忍心呢?”
&esp;&esp;“可是……”郑洲担忧的声音被打断。
&esp;&esp;“可是啊——”郑元婋拉长了声线,惬意地靠着椅背,“如果它不破,怎么会立在我手心呢?”
&esp;&esp;她摊开手掌,看着白皙的掌心缓缓收紧拳头。
&esp;&esp;郑洲猛一下拍桌,坐直了身体怒道:“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