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是秦灿遇到的第一个例外。
这人太特别了,正常社交这一套放他身上是不起作用的,秦灿感觉自己不真的露点什么,谢以津是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
其实此刻的秦灿也是在硬撑罢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别人展示自己的肌肉,难免感到有点难言的尴尬羞耻,但还是硬着头皮盯着谢以津,争取不落下风。
谢以津的视线在秦灿撩起衣袖的那一刻就没有移动过分毫。
沉吟片刻后,谢以津才缓缓开口道:&ldo;看起来应该可以。&rdo;
得到预想之中的回答,秦灿面上不显,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得意。
他低下头,正准备把袖子捋下来,却听到谢以津又一次开了口‐‐
&ldo;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需要摸一下才能确定。&rdo;谢以津说。
作者有话说:
小谢:时刻保持搞科研的严谨态度来对待人生。
第10章&ldo;放松。&rdo;
秦灿不是没有见过高度专注状态下的谢以津。
谢以津刚到实验室的那两周,许多人都会从他身边看似随意地经过,并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瞥上那么一眼。
秦灿和谢以津属于同一个导师,分配的操作台和显微镜离得都近,只隔了一个装满试剂和枪头盒的架子。
于是当时谢以津每次做实验的时候,郝七月都会进行一个高频率偷看的大动作:&ldo;猜猜他在干什么,我感觉他这个动作,应该是在挑死虫虫?&rdo;
郝五周:&ldo;不好说,看他烧酒精灯和手移动的频率,感觉更像是在转移不同阶段的虫。&rdo;
郝七月:&ldo;也有道理,不过他的手看起来好稳哦,嘿嘿,而且手指感觉很修长呢,真是‐‐&rdo;
秦灿抬起手,在他们俩的脑袋上各扇一下:&ldo;视力这么好是吧,干脆把你们俩的显微镜撤了怎么样?&rdo;
兄妹俩老老实实地继续标起了培养基,秦灿沉吟片刻,却也忍不住抬起头,隔着瓶瓶罐罐试剂的缝隙偷看了一眼。
谢以津手持极细的铂金丝,正在显微镜下转移培养基里的线虫。
线虫很小,只有几百微米到一毫米长,需要极其精细的操作才可以转移。谢以津的手非常稳,挑取时几乎没有丝毫抖动。
谢以津坐得很直,操作时的姿态看起来游刃有余,动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