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刚刚才见好的心情,一瞬间因为展昭的发怒变得比一开始更加恶劣。他把玉佩揣在怀中同展昭边打边说:“看你这猫儿一脸的正经,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多情的种子!”牙根又一阵痒痒,而且心里真是很舒服。这种不舒服他从未试过,故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
这种废话展昭自然不理。此刻他根本就没有同他辩白的心情,只是一心想抢回自己的东西,所以脚下加紧剑招也放快了速度。
看展昭下了真劲白玉堂更加不快。不过这游戏他打算换另一种玩法。此时天色已晚,他见展昭依旧招招近身,他不想再恋战。所以借着转身的空挡,从镖囊之中拽出三只飞镖,看准时机和方位朝展昭发了过去。
三道寒光朝自己飞来,展昭知道不好。他知道白玉堂能使暗器,可却没料道他能对自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势与己不利,他一低头躲过一镖,一侧身躲过另一镖。由于心中又急又气,所以第三镖他没躲开,正中了右臂。手中的剑“镗”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扶着胳膊瞪着白玉堂。“你居然使用暗器!”
白玉堂本以为对方能全然躲多,可现在却成了这种局面。见展昭受了伤,他的心突然一阵莫名的狂跳。又是那种烦人又摸不找边际的感觉。事已经如此,他也只能张狂的一笑。“你我比武之前可并没规定不能使用暗器。你腰中也有镖囊,是你自己不用,怨的了别人吗?”
“好好好,算我倒霉!白玉堂!你把玉佩还我!”展昭用左手拾起剑,一脸怒容的瞪着白玉堂。
“还你?好!你能追上,五爷就把这玩意儿还给你!”说完白玉堂冷笑一声,转身就朝林深处跑了下去。
展昭带着伤揣着气追在白玉堂的后面。伤口越来越疼,血已经染透了半条袖子。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停住脚步,坐在一河边喘着粗气。方才和白玉堂比武用了全力,加之不想伤人伤剑,他是比平时更加费劲。被夺走玉佩的急加上被镖伤的羞恼,他这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
他没想过这个白玉堂竟然会如此不讲道理。若仅是为了名号一事找自己的麻烦,那也就算了。怎知他居然还抢了自己的随身之物,并暗剑伤人?想他堂堂南侠闯荡江湖这些年也没遇过这样的人,没摊过这样憋气窝火的事儿!
这究竟是哪坐庙没拜到,又是惹了哪方的神仙?
“什么人?”正在这里想着方才的事,展昭突然发觉面前有人影晃动。此时的他有些紧张,如今他是连气带累再加上伤口流血,已经有点发晕了。若面前来的是歹人他恐怕难以自如应付。输倒不至于,但总不是件好事。
“你是什么人?”来人看了看地上坐着的展昭,见他身上有伤,也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是被仇家寻愁?还是江洋大盗?
“在下展昭,不是坏人!”虽然有点晕但他还能看的出这人眼中的怀疑。自己身带武器又负伤流血,是人都会有疑问。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客?”那人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家渡口附近,居然遇上了这么有名的主儿。
展昭勉强拱手,“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看此人相貌堂堂,绝不是什么平常之人。
那人连忙将展昭扶起,“在下姓丁,双名兆蕙!”
“阁下就是茉花村的丁二侠?”丁氏双侠的名字他展昭自然是听过的,而且在江湖上也与自己齐名。只是一直以来只是闻名,却不曾蒙面。
“正是!展大侠你这是被谁所伤?快跟我到家,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丁兆蕙一边打算扶着展昭朝渡口边的船房走,一边询问。能把南侠伤成这样的,怕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
展昭礼貌的推掉丁兆蕙的搀扶,叹了口气道:“白玉堂与我比武,我不慎中了他的暗器!”既是丁二侠,那也算的上是朋友了。这伤口虽然不能害到性命,但能先处理一下自然最好。
被人委婉的推开,丁兆蕙有些尴尬。但听得是那白玉堂伤的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这茉花村和陷空岛只有隔岸之遥,自己兄弟与那五鼠交往多年。以那白老五的个性居然能用暗器伤人,倒真是让人不能理解。“这些话稍后再说,先给你治伤要紧!”
船房离此并不太远,靠着江边是一排悬在水面上的船房。进得房间,丁兆蕙连忙派人到庄里去叫大夫。
不多时,大夫挑帘从外面进来。也没多说话,只询问了几句,就开始动手帮展昭治伤。
飞镖被起下放在一旁,大夫先是擦掉鲜血,而后从药箱中取出上好的金创药敷在伤口之上。说实话,展昭的包袱中本也带着治伤的应用之物,可外面天色大黑加上气急,他一时就忽略了。
见大夫收拾停当,展昭这才长出一口气。“多谢丁二侠!”说着谢谢,可眉头依然紧锁。这一耽搁,那白玉堂恐怕是真追不上了。
“不知道展大侠怎么会和白玉堂交上手?”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愁,平白无故就打成了这样?丁兆蕙觉得很是奇怪。要手这两个人都是上三门的弟子,也皆是正道人士,怎么就打起来了?
展昭叹气,这才真正叫做无妄之灾。“只因为圣上亲口赐了我御猫的称号,白玉堂心中别扭所以才找我比试。”
丁兆蕙一咧嘴,“老五也太不象话了,为这了这么点事就把你伤成这样?!”白玉堂骄傲的事在这绿林当中是无人不知,但只为了一个名号就暗箭伤人,也实在是过分了。
“方才之事多亏二侠帮忙。这情来日展某一定还上,只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说罢展昭拿起剑就准备起身。就算现在已经不见了白玉堂的踪影,可也不能在这里平白的干耗下去。
“展大侠你伤在身,究竟有什么事让你非走不可?”丁兆蕙伸手相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