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拿着他的平板在客厅忙活了一通,没用多少时间就给这几天换了一个安排。
他问过唐月舒的时间,她的周末有空。
林川查了一下附近的娱乐项目,打算和唐月舒去玩两天。
唐月舒问起他的假期安排,她记得他说过家里组织了旅游的。
林川说:“他们在瑞士玩,我母亲说想来法国购物,我说给她买,就过来了。”
资本家的国庆假期大概率和普通打工人的也不一样,林川说自己在巴黎待几天再飞瑞士陪父母。
男人真有心的时候,连家庭旅游都能找个时间跑出来陪女朋友。
唐月舒觉得林川这一趟赶得上特种兵了。
就是来得不巧。
晚上睡前,唐月舒还特地往身下垫了张垫子,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怕弄脏床,还得洗床单。
生理期,林川也难得心如止水,他在旁边躺下,给了唐月舒一个晚安吻,之后被窝里牵着她的手睡觉。
巴黎十月初已经很冷,这里已经开始供暖,比唐月舒知道的集体供暖时间要早一点。
不过这几天她睡觉时依旧觉得手脚冰冷。
林川躺下时,只抓了她的一只手,好一会儿之后他侧身过来,手脚都给她捂上了。
“手脚太冰了。”他说。
他像是个暖炉。
唐月舒没随便翻身,她和林川贴得很近,这张大床上,林川那边还剩一大片空的区域。
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贴近着睡觉,林川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起来,但是唐月舒却失眠了。
她不像林川在航班上奔波这么久,加上生理期第一天确实有点磨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但是很久之后,她依旧清醒着。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唐月舒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失眠是什么时候了。
她之前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躺下床的那一刻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通常很快就睡着,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眼下她睡不着,精神着。
身边只有一个男朋友。
她先是在被窝里玩了一下他的手指,旁边的人没什么反应。
之后她稍微侧身面向林川,黑暗中她只能隐约看清他脸上的轮廓,光是轮廓都能看出他这张脸有多优越。
唐月舒顿了一下,手探出被窝往他脸上摸,林川的脸她自然不是第一次摸,只不过还是第一次在他睡着的时候碰。
一个深夜失眠的女友是很能折磨人的。
唐月舒的手是在被窝里,林川的上衣内被抓住的。
当时她很单纯想摸摸他的胸肌。
林川的嗓音微哑:“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唐月舒的动作被迫停住,她抬眸在黑暗中对上了林川睁开的眼睛。
“你睡你的,我不干什么。”唐月舒是这么说的。
紧接着她便听见旁边的人轻叹了一口气:
“都被你玩硬了,我睡什么?”
唐月舒:“……”
被窝里林川动了动,更贴近了唐月舒,她身体不觉一僵。
她还真不是故意的。
“睡不着吗?”林川问。
唐月舒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