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神,把思绪收回来,自己的事都没解决,又哪有心情去想别的。
“吃烧卖吗?”
梁韵陡然出声,问他。
罗成往袋子里看了眼,八个吃六个,还剩两个。
胃口挺大。
“吃过了,里面都是你的。”他摇头,随口问,“鱼肉陷好吃吗?”
梁韵把袋子拿回来,往里探了眼,“不都是羊肉吗,还有别的陷?”
罗成蓦地笑一声:“那你这运气算好还是不好,我要了六个羊肉,两个鱼肉。”
那家店的烧卖很出名,各种口味都是,罗成想到这几天都是牛羊,想给她换点不一样的,怕鱼肉馅吃不惯,就只让老板往里面掺了两个,结果还没吃着。
梁韵摸摸肚子,“我吃不下了。”
罗成抬起手点了点台子:“吃不下就别硬撑了,搁那吧。”
梁韵思忖了几秒,还是拿起来一个:“也不是不行,没吃过鱼肉的,尝尝吧。”
罗成哂然一笑,意识到什么,问:“怎么没喝奶茶,不噎得慌?”
“什么奶茶?”梁韵压根没看见。
车子慢慢减了点速,罗成先往台子上看,没有,他才想起什么。
“在这,自己拿。”他低下头,朝扶手那处看,“快喝,估计不怎么热了。”
梁韵嘴角弯了弯,自己伸手去够,“罗师傅,你对每个客人的服务态度都这么到位吗。”
罗成哼笑,没搭腔。
车子又匀速驶在公路上,道路两旁逐渐变化,从低矮楼层到了光秃秃的枯草。
窗户外的两侧空旷无野,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蓝,眺望远处,整幅画面像是对心灵上的释放,豁达,宽广。
道路上没有多少车,偶尔才会从另一方驶过几辆。
梁韵倚在靠背,骤然出声问:“司机晚上也要赶路?”
罗成闻言,去悟她话里的意思,了然是因为他刚刚说的那段话。
还没来得及答,又听到她出声。
“我们不用晚上赶路,出来玩,没有必要把行程定太紧。”梁韵转头看向罗成。
一路上就他一人开车,而她本身也没什么事,只希望路上能够平安就好。
罗成想和她说点什么,但看她脸上恹恹的。
“困了?”
梁韵嗯了一声。
罗成只好作罢,寻着别的时间再说给她听,“睡会吧。”
以前替厂里给旅社送货的时候,一般都是两个人搭伙,路上困了累了能相互替换着。
但这一趟,罗成算是意识到了,开一个人的车,才是最孤独的。
一路向西,光线慢慢变淡,落下的红日紧贴在沙土的边缘,伴随着阵阵寒意。
储物盒上的手机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