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镯子大小合适,轻松落在江繁绿细手腕上,当真被她细白皮肉衬得如血鲜艳,绮丽夺目。
后边的周晏西笑道:“这镯子还是我老祖宗在世,亲自开矿挖到的稀有玉石,取其最纯泽一角锻造而成。老祖宗还说了,戴上镯子,就是进了我周家门,以后想出都出不得了。”
此间语气,温柔又霸道。
江繁绿回头,刚想回应点什么,旁边周老爷无情拆台:“咱老祖宗可没说过这话。”
“是了是了,绿绿甭理他。”周夫人也冷漠脸,“这小子死乞白赖,赖你呢。”
“……”
江繁绿憋笑。
再看周晏西,模样吃瘪,一双凤眼满是幽怨。
“谎话精。”她行了礼,退回到他身侧,“不过你想赖,便让你赖吧。”
真真蜜语柔情。
周晏西受宠若惊,拉着江繁绿就要回房。可惜被周老爷一把拦住:“去哪儿,你爹我话还没说完。今早新上任的知州差人送了礼来,你抽空去拜会一下。”
新知州?
江繁绿侧目,听周晏西给她解释:“这新来的知州倒是年轻,不过三十出头,姓陆名屿。这两日快马加鞭携妻赴任,估摸很快就要奉旨查办张府。”
“爹,无须您操心。”转而周晏西又对周老爷交代说,“哪怕陆知州他不送这礼,我原本也打算去陆府一趟。”
“嗯,以后生意上的事情难免需要同陆知州打打招呼。”周老爷颔首,还想继续唠叨几句,却被从椅上起身的周夫人拉扯一把。
“好啦,都说不要你操心了。咱儿子什么能耐,都门儿清着呢。走走走,前儿我不是说看上东街簪子铺一只凤凰金簪吗?你快陪我去买。”说罢周夫人拉起周老爷就外走,还暗暗朝周晏西使了个眼色。
好似在说,瞧,当娘的多体贴啊。
周晏西面部一抽。
作为个食髓知味,刚开了荤的男人,这档子事就这么明晃晃被看出来了,心里可谓五味杂陈。不过一转眼,瞧见江繁绿状况外地眨巴着双桃花眼,他又一瞬沦陷。
管他呢,身边这么个日思夜想,求菩萨拜祖宗才娶回家的珍宝,纵欲都天经地义!
心思落定,周晏西把人一抗,直接抗回厢房。后边的平乐见这架势,再不敢跟,捂着眼同别的红脸小丫鬟自觉散开。
“你你你做什么。”直到被搂到床上,江繁绿才后知后觉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佯装淡定,“我还有话问你呢,你可知道张家定的什么罪了?”
周晏西欺身而上脱了江繁绿腰间束带,敷衍回了四字:“全族流放。”
“流放?”手心撑着大红喜被,江繁绿整个身子逐渐后挪,“流放到哪儿?”怯怯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满眼欲望露骨至极。
“周晏西,你不能……”她畏惧这般气势,立马去阻拦一双游离在她身上的大手。
那手所及之处,处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