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莲没有办法,把自己收起来的金饰重新融了打了一副适合姑娘戴的。
小是小了点,但还是蛮精致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夏老太太又病了。
这是周府,哪有当初的夏府好啊!
想当初是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屋里也暖暖的。
自从来了周家,夏老太太就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大冬天的身体就感觉没有暖和过。
周敏莲又要应付这又要应付那,而且手上银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摸摸兜兜里越来越少的银子,她心里越发慌乱。
夏煜丰说好的银子一分也还没有收到。
文人们也不傻,一听太傅生病了,借着探望的名头来个一两回就不再来了。
跟着夏煜丰搞学问,拉倒吧,他都被言官们挂在嘴上当典型了。
跟他学什么,宠妾灭妻?拉倒吧!
有那么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他,也是为了套套明年春闱的题目。
夏煜丰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啊,他有几颗脑袋够皇帝砍啊?
夏煜丰深夜才顶着大雪回来,以往的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
小时苦吧,有盼头,现在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
心里想了十几年的的事,得逞是得得逞了,可是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周敏莲看着双手空空的夏煜丰,失望的眼神一览无遗。
她低着头又继续做手上的衣服。
转眼到到了第二天早上,两辆马车在大街道上一前一后的行驶着。
前者驶向了太傅府,后者驶向了现在的徐府。
夏沁婉听到院外丫头来传,泰王亲自来接她参加诗会,嘴角弯了弯。
任由母亲给自己穿上了华丽的衣服,只是头饰就免了,她实在戴不习惯那些个金的银的。
碧荷摘来新鲜的腊梅,那淡淡的黄色在发中若隐若现。
但是那味道却香得霸道。
临走前,金盏为她披上白色的狐狸大氅。
泰王卫弘泰亲自到了二门来接。
夏沁婉下了内院马车,娉娉婷婷,袅袅娜娜地向他走近。
如诗、如画、如梦。
卫弘泰看得有些发呆,不是卫六在旁边咳嗽一声,他都忘记伸手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