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看了看,那佛手把玩件到是不错,这明窑青花罐是什么意思,不会里面有什么猫腻吧?一会可得试探一下。
二狗笑容满面地说道:“好咧,您二位先上去等一下,我马上把它们都搬出去。”
两个人走到厅堂里等了一会,二狗就把东西都搬了出来。
接着,双方就算起了价格,舒泽那里比较爽快,二狗就给了一个底价,舒泽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二狗笑着说道:“孟老师,这两件东西算您三十万吧,您看怎么样?”
孟子涛看着二狗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有些恼火,冷笑一声:“一件沉香佛手把玩件,再加一件民窑青花,你要我三十万?”
二狗有些委屈地说道:“孟老师,您头一次来这里,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有些东西,是主人放在我们这里寄售的,价格也是他们开的,我也没办法啊?这件青花,就是寄售的。”
孟子涛见舒泽耸了耸肩膀,就问道:“那这件民窑青花多少钱?”
“那卖家说,至少得二十万。”二狗说道:“其实吧,这件我也觉得挺为难的,所以只能在另外一件东西上,给您打点折扣啦。”
孟子涛展颜一笑:“那我也不让你为难了,我就要这件把玩件吧。”
“呃,您真不要了。”二狗眼中有些诧异。
孟子涛呵呵一笑:“我选这件青花罐,本来就是因为最近有个民窑课题要研究,拿来参考一下,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舒泽接过话道:“行了,二狗,快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给个痛快话!”
“舒少,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啊,卖家确实是这么要求的啊。”二狗一脸无辜地说道。
舒泽哈哈一笑:“二狗,你是不是觉得马上要走人了,自信心也爆棚了?行!别人我不管,你这个瘪三要是能走得出金陵,我舒某人跟你姓!”
还别说,二狗心里的想法,确实和舒泽说的差不多,觉得反正自己要走了,舒泽难道还能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况且,这里还有监控设备,他还真不相信舒泽现在能拿他怎么样。
于是,平日里净装孙子的他,有些想要爆发了,就把气撒到了“破坏”他生意的孟子涛头上。
然而,等舒泽说出这番话来,二狗才想起来,舒家对他来说,完全是个庞然大物,想要他的命,歪歪嘴就行了。什么监控设备,那根本不是事儿,难道还想凭监控里的一句话,就定舒泽的罪?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二狗顿时就急了:“舒少,您消消气,我真不那个意思。要不这样吧,这两件东西送给孟老师,怎么样?”
“别,该多少就是多少,我还不差这几个钱。”孟子涛直接表示了拒绝。
“孟老师,我知道您不差这几件钱,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二狗打拱作揖,那模样,就差点跪下了。
孟子涛还是不同意:“不用,无功不受禄。”
二狗连忙说道:“要不这样,您随便给点就行了。”
孟子涛看了看舒泽,见他表示可以,就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了五万块钱现金,拍到了桌上。
其实,他完全可以少给一些,但前文说过,古玩这行渠道最重要,说不定今后和二狗还有接触的时候,再说他又没有舒泽这样的背景,下次遇到说不定还会给他小鞋穿。因此,没必要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和二狗交恶。
至于再多给一些,那就没有必要了,不然就有些扫舒泽的面子了。
二狗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多了,太多了。”
舒泽挥了挥手:“行了,帮我们把东西拿到车上去!”
“马上……”
二狗用推车把东西都拿到了车上,孟子涛和舒泽就上了车,绝尘而去。
车上,舒泽开口道:“这些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是今后还有用,我刚才都想把他们连根都拔了。”
有道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舒家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每个方面都面面俱到,有些时候,也只能借助二狗这样的人。
这也是先前,舒泽没有强闯地下室的原因之一。而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则是,那地下室有自毁装置,强闯他也讨不了好。
念叨了几句,舒泽就笑着说道:“小孟,刚才那件瓷器真的只是民窑?”
孟子涛点了点头:“确实是民窑啊。”
舒泽讶然道:“啊,你不会是说,刚才你跟二狗说的都是真的吧。”
“那当然不可能。”孟子涛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空白期’这个词?”
宣德以后,明经历了一系列政治变革,这一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外患与内讧相继,经济萧条。所谓空白期即正统、景泰、天顺三朝,历时近30年。
在这一情况下,瓷都制瓷业受到了很大影响,官窑瓷器基本停烧。到目前为止在传世的以及出土器中,能明确确定年代,写有纪年款的传世瓷器都没有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