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被个女人玩的团团转,”谢长砚放下茶杯。
他名下有几座矿山,有座矿山比较偏远,便让犯人去挖煤赎罪,那里生活环境恶劣,一天要上工很久,苦不堪言。
江肆也是倒了大霉,被卖进去,今野也是有点本事的,能让领头收了。
此时,江叁走了进来,拱手一礼道:“属下见过王爷。”
谢长砚转移目光看他,问道:“你不是在军营吗,怎么回来了。”
江叁看了看江肆,就见他满脸黢黑,只有一口牙齿,不过有些发黄,只是在黑脸下衬得洁亮而已,忍不住勾唇一笑。
道:“属下去往矿山巡视,正巧碰到江肆,便带了回来。”
谢长砚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就是红颜祸水,江肆,你就把今野忘了吧,不用再去找了,江壹,你带他下去洗一洗,休息一下。”
江壹点点头,拉着江肆出了屋子。
待他们走远,江叁关了门,方才面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很是严肃。
他凑近些低语道:“王爷,西州边境已经平定,燕震宽打算继续驻守,燕行简要回来,说是想回来娶……”
他思索一番,硬着头皮道:“想娶王妃。”
谢长砚面色平淡如水,可心里却惊涛骇浪,拳头在宽大衣袖下慢慢握紧。
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眸子里杀气腾腾,道:“他敢回来,本王就敢让他死在半路上。”
江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王爷,燕家军不可小觑,尤其是燕震宽,战功赫赫,甚得民心,燕行简是名良将,杀了得不偿失,若是能把他们收入麾下,必将是夺回皇位的好帮手。”
“本王何曾不知,只是,”他又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
江叁见状提了意见,“不如想方设法让他留在西州久些,王妃……王妃应当会心死忘了的。”
他实际是想说,不如把王妃休了,只是不敢开口,怕上一秒说了,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谢长砚许久都不说话,盯着桌上只余一些茶水的茶杯,不知在思索什么。
最后下了决定,道:“设场局,让底下人假扮蛮国士兵,把他俘虏去,关久一些,直至王妃有孕产下孩子,再放出来,届时,他不死心也该死心了。”
江叁愣住,但还是应下,问道:“就只关着吗?不打不折磨?”
“不用,本王要让他精神折磨,而不是肉体折磨。”
江叁一头雾水,怎么精神折磨呢?
就听谢长砚道:“明日本王会给你一本册子和东西,到时候送去西州,让假扮蛮国士兵的手下日日给他看就行。”
江叁点点头,论兵法他懂,论这种算计人的他一窍不通,王爷怎么说怎么做就是了。
他退了下去。
谢长砚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抚摸着额头,心事重重。
他非常没有信心,不过这种不自信只是转瞬即逝。
姜姩已经嫁给了自己,自己手握重兵,就算对上燕家军,也能对打一二。
他认为,燕行简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造反。
倒是姜姩,必须尽快拿下,他不止要人,还要心,更要她眼里只有自己,还要皇位江山。
一样都不可能丢弃,对付燕行简,他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