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璇见她如此坚决,也只好道:“那行,我让李璟初准备一番。”
“那我可以带着两个孩子走吗?”她忍不住问。
“南昭很远,翻山越岭的,这世道还多歹人,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而且若是你和孩子都走了,谢长砚那个颠公肯定发疯,”她有些歉疚着说。
姜姩想起之前她与今野跑出去时的经历,差点没死外面,还是放弃了。
杳杳此刻忽然哭出声,泪珠滚滚很是可怜,姜姩还是没有伸手抱或哄一哄,只别过头不敢看。
“幼子无辜,姩姩,要不你就抱一抱吧,我都哄累了,”桑璇轻捶腰,自己都快要成个老妈子了。
她长叹一口气,还是伸手抱起,小小一团肉乎乎的,刚刚抱在怀里,杳杳就不哭了,定定看着她,时不时还笑一笑。
咿咿呀呀叫着,伸出手想抓她,姜姩忍不住低下脑袋,抚摸他的小手,贴在脸上。
桑璇拿来了两个奶瓶,这还是她花了许久时间做出来的,材料很是不好找。
里面装了奶娘挤出来的母乳,给了灼灼和杳杳,她二人怀里各抱一个,在屋里带起娃来。
谢长砚下朝回来时就见到这温馨一幕,他从未见过姜姩哄孩子,有时都不会看一眼,很是暗自伤怀许久。
他驻足在门边看了良久,待到两个孩子睡着了放在小床上后,他才迈步进去。
桑璇见他来了,紧张的看了眼姜姩,这人跟个鬼一样没动静,她二人方才对话没被听个全吧,但是看到谢长砚的神色,就知没有。
“姩姩,我下朝回来了,这俩小子可乖?”他坐到姜姩一旁。
姜姩淡淡道:“还好的,有奶娘和桑璇在,累不到我。”
江壹把一大堆奏折搬了进来放到书案上,几个宫女把早饭摆好,他便吃起来,近来朝政繁多,他还想腾出时间看看两个孩子,或是陪着她四处逛逛呢。
姜姩难得给他夹了筷菜,他愣在凳子上,眼眶慢慢泛红。
“你七月中旬要去求雨吗?”姜姩放下筷子看他。
谢长砚点点头:“嗯,每年都要去,姩姩,等我回来给你举行封后大典吧,可好?”
姜姩假装沉思,随后同意了,谢长砚欣喜若狂,连早饭都多吃了几碗。
***
城门处,每年求雨都很隆重,排场很大。
“好了,那么多人看着,你老抱着我不撒手也不嫌害臊,堂堂一国之君此番作为成何体统,”姜姩被他抱着不肯撒手,只觉很无奈。
此话一出不但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谢长砚道:“我一去就去三天,看不到你和两个孩子,有点不习惯。”
姜姩在他怀里闭了闭眼,只觉扭捏的很,她耐着性子说:“求雨要认真些,事关黎明百姓,来年是否风调雨顺,你可要做位明君。”
若不是她不愿意去,谢长砚巴不得带上她,只好不情愿松开手。
桑璇在旁看着莫名紧张,她之前烧皇宫,偷国库,那也只是烧了皇宫一个茅房,也只偷了几千两。
头次干这种带着一国之君心爱之人逃跑,这大半个月那是心惊胆战,不过有李璟初在,应当不会出意外。
她什么结果都想到了,设想若是被谢长砚抓到,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她低下脑袋,那是大气也不敢出。
偏偏谢长砚还朝她道:“朕不在,你可要照顾好姩姩,若出了事情,拿你是问!”
桑璇吓了一激灵,人差点没栽倒,连忙回:“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