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洗好澡,秀发用根白玉簪绾着,边系腰带边走出来。
她没有看路,只时不时瞧一瞧地板,却看到一双华贵精美的靴子,不用想就知道是谢长砚。
头也不抬,换了个方向继续朝床榻走去。
现在腰酸背痛,走了许久双腿隐隐发麻,她很想睡一觉。
上了床榻脱下鞋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缩到了角落里。
刚刚靠上床困意就袭来,可谢长砚这尊大佛还在,而且屋里还点着灯,依旧不能安然入睡。
她睁开眼睛,却发觉谢长砚不见了,大门紧闭着,只有窗户半开半合。
“应该是走了吧,”她这样想着,安心的闭上眼睛。
可浴房里却传来水声,姜姩立马坐了起来,浴房灯亮着,她刚才明明吹灭了。
急忙把床幔放好,又不放心,打了许多个小结。
这样谢长砚就靠近不了了,她满意的躺下去,困意越来越浓。
谢长砚简单洗了澡,披着一件墨绿色寝衣便走出来。
他是想夺门而去,至此冷落姜姩一辈子的,可待在前院那墨上书房,只觉很是孤寂,心里空落落的。
还是在这里有些暖意,总觉得这个府邸除了母亲还有一丝羁绊。
走过去瞧了瞧,就见床幔被打上结,有五六个竖排列齐。
他没有恼,相反觉得很是可爱,里面的人儿更加可爱。
耐着性子解开,床幔都起了褶皱,明日换个新的便好。
脱了鞋后钻到被子里,姜姩睡的四仰八叉,不似千金小姐规规矩矩躺着。
小嘴时不时还扭几下,谢长砚看了半天,嘴角勾起笑容。
把她抱在怀里,他很是怕热,可现下却觉得暖融融。
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让姜姩的头埋在颈窝中,她的气息微弱,扑在喉结很痒。
痒到了心里,抱着软乎乎又香喷喷的美人,谢长砚又是欲火焚身了。
整个人似个火炉,姜姩被热的迷迷糊糊说了句:“好热。”
扭着身子想离远些,谢长砚微微松手,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克制一些,毕竟她还来葵水呢。
姜姩躺平又睡下,只冒出一个小脑袋。
谢长砚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把玩了半晌,欲火渐渐散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才握着她的手睡下。
时光荏苒,转眼过了八日。
日子百无聊赖过着,谢长砚忙的早出晚归,有时候三更半夜才回来。
可无一例外,不管多久,他都会来陪她睡觉。
姜姩倒是巴不得他一辈子别回来,可每每好梦被打搅,睁开眼就看见他得脸。
倒也习惯了,可依旧不给好脸色。
桑璇是个闲不下来的,见姜姩葵水停了,便拉着她偷摸出府。
谢长砚放宽了属砚阁的看守,侍卫们见自家王爷对王妃还不错。
便也没有过多限制。
桑璇玩心很大,首饰铺子都逛烦了,便壮着胆子带她去了青楼。
青楼不仅有漂亮姑娘,还有俊俏小哥儿,个个各有千秋特色。
小嘴似抹了蜜,夸的桑璇心里美滋滋,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姜姩在椅子上坐立难安。
偏偏还有小哥儿凑过来花言巧语,“夫人,我愿自荐枕席,只求夫人疼惜。”
长的很是妖媚,还上了浓浓的妆容,胭脂水粉味很浓重,穿的花花绿绿,还故意露出锁骨乃至胸膛,姜姩很是排斥。
那小哥儿见她一副人事不通的样子,而且长相容貌艳比花娇,出落的如仙子降尘,纯洁嫩白,更加想逗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