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一只白白胖胖的野兔,好像中了邪,直直地朝着树干撞了过去,直接四脚朝天昏死在原地。众人扭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锦鲤拍拍王大牛的肩膀,他回过神来,连忙将那只兔子捡了回来。“啧,肥倒是够肥,可咱们有五个人呢,还是不够吃啊。”
锦鲤看着那只兔子抱怨了两句,紧接着,不远处的草丛里又蹿出一只,沿着自己“前辈”的路径,也撞树自杀了。众人:“……”他们惊得合不拢嘴,纷纷扭头看向锦鲤。锦鲤都来不及高兴,只能干巴巴解释:“呃,意外,意外,和我无关。”
大家明显不信,她只好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哎呀,两只兔子虽然勉强够吃,但好单调啊!人家都说飞禽走兽,咱们有了走兽,要是再来个带翅膀的就好了。”
结果……她话音刚落,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就扑棱着翅膀,也撞到了同一棵树上。“锦、锦鲤姐姐,你这也太神了吧?我想吃熊掌,你看能不能……”窦月兰结结巴巴地说着,表示惊叹。锦鲤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你看我的手像不像熊掌?”
窦月兰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了。锦鲤小手一挥,大声说:“别看我了,快处理猎物吧!都说了是意外,我要是有这个要什么来什么的本事,早就回到现代了。”
后面半句,她是小声嘟囔的。可卫成还是耳尖地听见了。待其余几人兴高采烈去处理猎物,他才凑到锦鲤身旁,小声询问:“锦鲤,你、你要走?”
“啊?没有啊……”“那你口中的‘现代’是什么地方?”
地方?锦鲤干巴巴扯扯嘴角,无语地看着他。她无从解释,只好敷衍:“就是、就是我自己的娘家。”
卫成一听,松了一口气。可随即,看向锦鲤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心疼。他握住她的手,低低地承诺:“你放心,来日我一定帮岳父岳母报仇雪恨,再将你娘家的旧址修起新的屋子来。”
他口气如此认真,倒让锦鲤心里动了一动。因为有锦鲤的秘制烧烤料,他们这一顿烤兔烤野鸡,味道十分鲜美。五个人都吃得饱饱的,准备着晚间休息。锦鲤带着窦月兰和黄春,理所应当地钻进车里。她还掀着马车门帘,预备着叫卫成和王大牛也进来,不想两人站在外头,根本没有动身的意思。“上来呀,愣着干什么?”
锦鲤不由催促。她晶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澄澈的光,没有半点杂质。可车内的都月兰却红了脸,拉着锦鲤的衣袖悄声说:“姐姐,他们是男子啊,这怎么成?”
“怎么不成?咱们好几人在一处,都齐齐整整穿着衣裳,还能发生什么苟且不成?外头天凉,路上不便,当然是事从权宜。”
锦鲤理所当然的口气,叫在场几人都愣了一下。“夫人,这真的不成。”
一直沉默的黄春,终于出来说话道,“夫人,您和卫少爷是主人,我和大牛哥,还有月兰,都是跟着您两位的。依我看,还是你们二人睡在马车里,我和月兰下去,寻个树洞也能对付一夜的。”
“对对对,我觉得黄春说得对。”
窦月兰也赞同,拉起黄春的手便要下车。“你们二人给我站住!”
锦鲤拦不住,忽然大声发了话。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住,她先后替两人拢了拢衣领,无比认真地道:“黄春,我同你说过好几遍了。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上人下人之分。你们跟着我出门,就都是我的妹妹,我得照顾你们!”
“锦鲤姐姐……”窦月兰听了,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黄春的心,却是一下一下急促地跳动起来。她为何来到锦鲤身边,她一直没有忘记。可是她看到的苏锦鲤,和叶芝苏雯口中那个恶毒的女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黄春内心挣扎着,锦鲤又一把将卫成拉了进来。她嗔怪说:“亏你还是咱们当中最有学问的人呢,圣贤书没告诉你么,遇事要灵活,不要死板。不就是一块挤一夜么,我都不在意,你们男人在意什么?”
锦鲤这样大大方方的,旁人倒也难以再说出什么。就这样,他们五人都上了马车,暖暖和和过了这一晚。第二日一早,他们草草吃了些大饼,便趁着朝阳出发了。又走了三天,马车驶入一座高耸的城门,他们当真来到了传闻中的京城。天子脚下,处处繁华。道路两侧,全都是各色小摊,卖着小城里没有的新鲜玩意儿。两旁的楼宇,座座高耸,有的足有四五层那么高,鳞次栉比的整齐排列。街上行人的衣裳饰品,更是花样百出,比他们县城里的精致漂亮不知多少。他们一车人,边走边看,全都是大开眼界的模样。唯有锦鲤,咋着嘴巴,偷偷蔑视着这几个没见识的人类。呵。想当初在现代,摩天大楼高足千米,抬着头根本看不到顶。街上车水马龙,全都是各类豪车。美女帅哥穿着清凉,比全副武装的古代人好看多了。只可惜……锦鲤悄悄叹息着,王大牛很快寻到一间客栈,将马车停了下来。各人安排好房间后,卫成便说:“我与锦鲤先去寻人,你们几个在客栈歇息一下。”
说完,便带着锦鲤出了门。“你在京城还有熟人?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一到了大街上,锦鲤便好奇地问。卫成扭头看她一眼,无奈地浅笑,“你忘了,你曾经救过一个贵人?”
贵人?锦鲤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你说肖正清肖公子!”
卫成摇摇头,好奇道:“原来你进京,根本没打算去找肖公子?那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见到圣上,当面说服他更改法条?”
锦鲤看过原著,知道当今皇后不孕不育,正犯了所谓的“七出之条”中的第一条。原著当中,苏雯就是因为会治这不孕之症,所以才得到皇后垂青。进而,苏雯才得以通过皇后向皇帝进言,改变了本朝的夫妻制度,叫女子也有了休夫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