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异风扑来,他这么快就追到了?
“小妞,看你还往哪里跑!”一只手已挨着我的后脖领,我早已有备,猛低头,上半身用我最快的速度甩回去,手中匕首已出,而它早已从我怀里被我拿在手中——
我不认为自己能伤得了他,但如果不试试,便是自己放弃一切的可能!
“咦?还会耍刀?”对方又是一声咦,就像刚才在寒月城中时被他挟到腋下前的那声,而我从此记住了这个“咦”的特别的声音,如果还有下次,会在耳朵先听到他的声音前就快速闪掉!但现在,我能吗?
力气、身高都不及对方,他轻而易举地打飞了我的匕首,而且已提起了我的前襟。在他将我提高前,我狠狠一脚踩下去!
成功!即使没有把他大象一样的一脚给踩扁,但他也应该有点感觉,至少自己不是白白地被抓!
“呼,还真有点痛,你这小妞挺顽强,明知打不过还要打?”一双铜铃大眼瞪着我,炸开的胡子随着他嘴角的抖动而抖动。
而如果我能够说出话,我会冲他喊:“你如果不把武力用在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手,而是去向高手挑战,我是不会反应如此过度!”我发不出声音,而他也听不到我的话。
如果乐陶站在这里,他那点功夫应该不算什么,我亲眼见过乐陶与那个胡人的打斗,快的连人影都看不清楚,和他刚才那拳脚相比,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想着,我使出了一招女人最常用,也是女人在力气单薄时不得不用的一招——
狠狠咬下那只抓着我衣襟的黑手!
他显然没料到我还会使这手,他以为力量太悬殊的情况下,我就应该乖乖就缚?
以前那几次被持,几乎都是在我昏迷中被缚的,现在不一样,我的双手还属于我的支配范围内,我的牙也离他离得非常近!
“妈呀,你这小妞有点意思,花招挺多!”他连忙甩开提着我脖领的手,而我的牙没有咬实,却也在那黝黑的手背上留下了点印迹。
“真麻烦,不能让你这小妞醒着——”
然后他以我无法闪躲的速度砍来一掌手刀,脖颈处一痛——
我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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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痛让我醒来——
也让我的记忆迅速滑入脑中,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一切!
猛然坐起!
我是在一张床上,然后看到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再然后,一阵香味吸引了我——
扭头,看到一个人独坐在一张圆桌前,正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
正是那个楼山!
“醒了?”他扭过头来,一嘴的流油,“过来吃东西,吃了好上路。”
我下床,走过去,看桌上是另外还有一双筷子,虽然这个人吃东西的样子很让人倒胃口,但如果我不吃,肚中无食,就会没有力气,没有力气谈什么都是妄想。
我坐下,抓起筷子,朝着一碗肉夹去,猛猛地吃起来——
我昏了有多久?肚子这么饿,从早上吃过后,再没有进食,而我现在也是在大口吞咽。
“咦?你这小妞倒也不含糊,爽快!”楼山停下动作,手里抓着一块肉,猛瞧着我。
而他不吃,意味着我可以多吃,不理他,迅速填饱肚子是第一件大事,然后才能谈其他的。
“啧,杂家开眼了,你还挺能吃,杂家得考虑一下,把你带回去后,是不是能养活得了你——”
我耳朵竖起,但还是得先吃饱,如果要跑,也得有体力为先!
终于肚子吃个八分饱后,我停住,太饱了会起反作用!
“你抓我为何?”这是我开口说话,直接问他最想问的,而我的穴道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