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皱眉说:“什么魔方ktv,你一上车就说去坟场,不是你说的难道是鬼说的不成?不跟你啰嗦了,快到下世公交站了,本来要23块钱的,我收你20好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顿时冷汗都冒了出来,不由想起了之前我做梦有人让我去坟场,还有前不久在公司里面小刘对我说的去坟场,以及真阳道长临死之前让我快跑,说她要来找我了……
难道她已经找到我了,而且,就在我身边?就是她让司机去坟场的?难怪一开始那几个司机都不愿意做我生意啊。
一瞬间,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这时车忽然停了下来,司机说已经到了,前面两百米就是坟场了,你在这里下车自己走过去吧。我抬头一看,前面果然是坟场,远远地,都能看到上面一座座惨白的坟墓,仿佛在向我招手。
我吓得肝都要裂了,赶紧对司机说:“别别,别停下,我不去坟场了,赶紧载我去魔方ktv!快!”
司机嘟囔了一句有毛病,说那我可不给你优惠了啊,我说行行行,你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啥都行。
我用力地握着脖子戴着的佛珠,不断地念着阿弥陀佛,不敢睁开眼睛看,害怕看到有‘人’坐在我旁边。
直到去到魔方ktv,一路平安,我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放松下来。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再有一个钟就十二点,就是第四天了,按道理来说,过了十二点,刘伟就会跟着消失,到时候我一直陪在刘伟身边,我就不信他还能在我面前凭空消失掉了。
进去k房,刘伟在里面唱歌,感觉到他是活生生的人,我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他们玩的很嗨,我却没有心情玩,我始终把注意力放刘伟身上,特别是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更加紧张到了极点。
十一点55分,刘伟忽然站起来,说出去接个电话,我心里咚的跳了一下,赶紧说我也出去一下。
☆、5嘿,嘿,她,来,了
我刚站起来,准备跟刘伟一起出去,旁边的班长就拉住我的手,让我陪他喝酒。我推开他说等下再喝,班长又抓住我的手,说他现在就要喝。眼看刘伟就要走出门了,我急得用力地推开班长。因为太用力的原因,班长被我推得撞在玻璃桌上,把几瓶啤酒都给打翻了。
班长立刻就火了,他猛地爬起来用力地推了我一把:“黄权你这他妈啥意思,这点面子都不给我,是不是想打架!”
我连忙向他道歉:“不是不是,班长你误会了,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只是想出去打个电话,等下马上回来陪你喝酒。”
然而班长却好像吃了火药似的,拉住我不依不饶地说:“打什么电话?不行,先喝了酒再打,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面子。”
看看时间,十一点59分了,眼看就要十二点钟了,刘伟很有可能就会跟着消失了!我给班长好说歹说,但是他却很反常地怎么都不让我走,就是要我现在就陪他喝酒。
最后我也恼火了,我冲他吼:“你他妈有病吧,这里这么多同学你非要我陪你喝酒?快放开我,我得跟着刘伟,不然他又莫名消失掉了!”
然而我这话说出来,班长就皱着眉头说:“什么刘伟,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少装,刘伟刚出去呢。”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我就推开班长,准备出去找刘伟。
这时候班长把歌曲暂停,k房一下变得安静起来,班长盯着我说,“黄权你说清楚点,什么刘伟,你不会又说我们班有叫刘伟的吧。”
听到他这样说,其他同学也纷纷问刘伟是谁,我们班上有叫刘伟的么。
我浑身一抖,很显然,刘伟已经和张丽丽他们几个那样‘消失’了,而且他们都集体记不住刘伟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刚才他们还和刘伟一起唱歌喝酒来着,怎么才转眼的功夫就集体都把他忘记了?
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我不顾他们见鬼的眼光,疯一样地冲出k房。我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地喊刘伟的名字,把整个ktv都跑遍了,我甚至还在女厕所门口喊了几遍他的名字,可是都没找到他,拨打他手机也是提示空号。
最后我问服务生,十一点55分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黄色衣服的男生从我们k房出来?他说看到了,我问他去了哪里,他说回忆不起来。
得到了这个消息,我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仿佛身体所有的力气一下被抽干一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刚才前几分钟,我还和刘伟一起喝酒来着,转眼他就没了。这次我并不害怕,而是悲伤,浓浓的悲伤,我应该早点和他说的,说不定他有了这个意识就不会被消失了。
拿出集体照看看,刚才还在的刘伟果然不见了,当初的11个人剩下了7个,一天消失一个,就算我是最后一个消失的,那我也最多还能活一个礼拜而已。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一个地消失,最后连我自己也难逃一死?
不行,不能这样,我一定要阻止灾难的继续发生才行!
打定主意后,我赶紧回到包厢,找到赵丽文,她是刘伟的下一个,我把她单独叫出来后把这件事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诉她,可是不论我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甚至她还觉得我脑子出了问题,让我去医院检查下。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果不其然,在照完毕业照的第五天,赵丽文就这样不见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我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着第六天,廖正宇。第七天,潘兰香。
当初的十一个人,现在就只剩下四个人了。在这三天里,我用了好多办法去告诉剩下的人,可惜一直没人相信我,他们不是觉得我是在逗他们玩就是认为我疯掉了,甚至还给我找了心理医生。最后我也只好无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