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就别再自责了,谁也想不到苗氏会变得这样极端。”徐清野走到胤禛面前宽慰他。
“宜儿。”胤禛环抱住徐清野的腰身,良久,才松开。
雨停了,徐清野和胤禛又去看了看柔则,她还是虚弱的躺在床上,然后两人一起回到了清淮院。
清淮院内,江福海等在了门口。
徐清野和胤禛并肩进了屋子后坐下,徐清野叫江福海进来。
“事情查清楚了?”,徐清野问的是甘雪琼小产一事。
“回福晋,甘格格小产一事已经查清楚了,有路过花园的人说,瞧见苗格格和芙琳在甘格格摔倒前在那条路上逗留了会儿,甘格格摔倒后也是苗格格第一个发现,还送了甘格格回琼花阁。”
“苗氏!”胤禛一拍桌子,“传令下去,将苗氏囚禁到念经室去,不许别人看望,也不许奴仆伺候,至于芙琳,杖毙。”
江福海一弓腰下去了,徐清野挥挥手,其他人也都下去了。
徐清野瞧着胤禛的脸色,这个才二十岁的年轻皇子,第一次亲身经历了自己后院的斗争,还涉及他的两个死去的孩子。
他的愤怒中又夹杂了一丝懊悔,谁也不知道他在懊悔什么。
徐清野走过去,用手轻柔地抚平胤禛紧皱的眉头,开口:“苗氏心思恶毒且极端,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心思,这才酿成如此大祸,四郎,你不会怪我吧?”
胤禛伸手握住徐清野的手:“这哪里能怪你?要是按你这样说。。。。。。我才是酿成一切的源头。”
“苗氏她失心疯了,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四郎,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是苗氏自己想不通,她钻了牛角尖,得了疯病。”徐清野缓和了语气,显得更加柔和,让人忍不住想信任、依赖,“何况,那件事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姐姐干的,四郎也是为了不冤枉好人啊。姐姐会不会干那种事,四郎你是最清楚的。”
柔则会不会伤害孩子呢?胤禛忍不住顺着想,大抵是不会的吧。
这样想着,胤禛因为苗氏最后的话产生的折磨少了些,柔则不是那等心思恶毒的人,自己只是为了不冤枉好人,是苗氏自己想不通,极端行事,到了这样地步也是苗氏咎由自取。
滴答滴答。。。。。。
徐清野客厅里的自鸣钟尽职尽责的播报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胤禛收拾好心情,抬头看到了徐清野脸上的困倦,瞬间心疼了。
两人随便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第二天的请安,来的只有齐月宾、宋香兰两人。
齐月宾的丹峰院离柔则的枕霞院近,隐隐能听到什么叫府医、侧福晋、格格之类的,所以齐月宾大概有所猜测,只是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宋香兰就是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按说甘雪琼小产了没来请安是正常的,怎么那拉侧福晋和苗格格也没来呢?
徐清野按着一贯的时辰出来,她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起床气吓得绘春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