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溟带着盛以夏和秦司时来的时候,夏玲珑正在房间里睡觉。
盛家的司机将礼品交给了夏家的管家。
夏母十分高兴,“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套?”
盛以溟垂下眼眸,而后抬眼扫了一眼楼上。
见此,夏母忙说,“玲珑在睡觉,昨晚上穿得那么少去参加同学会冻感冒了。”
盛以溟勾了勾薄唇,神情意味不明,“那让她睡吧!”
夏母试探地问,“以溟,你不上去看看她。”
盛以溟神情一僵,随即缓和地开口,“我先陪我大姐和姐夫听完爷爷的诊断吧,我姐怀这一胎辛苦,我们全家都很重视。”
这句话,盛以溟说得郑重而且声音不小。
他是故意的,他挺怕夏家翻脸不认人的,因为他和夏玲珑恋爱不成连累他大姐和姐夫还有未来的外甥,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秦司时和盛以夏不明所以。
秦司时忙着要搭脉看诊的夏炳珍说,“爷爷,我们全家都很兴奋,以溟这个做舅舅的更兴奋。”
夏炳珍笑眯眯地为盛以夏诊脉,盛以溟则倚着门口关切地看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很快,夏炳珍得出了结论,“脉搏强劲有力,不要紧,我给你开几副温补固胎的药先喝着。这段时间就不要上班操劳了,在家静养,多躺少站,不可运动。过了头三个月,胎象稳固就好了。”
盛以夏和秦司时都长舒了一口气。
盛以溟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笑容恣意。
夏家要留饭,盛以溟和秦司时,盛以夏都拒绝了。
临走,夏母又留盛以溟吃饭。
盛以溟知道两人的事早晚要给双方父母一个交代,他顿住了脚步,“姐,姐夫,你们到车上等我,我有几句话和爷爷,夏伯母说。”
秦司时笑容不减,揽过盛以夏的肩膀,“走吧,我们到车上等以溟。”
夏母见盛以溟还是要走,而且他一直没有上去看看夏玲珑的意思,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盛以溟一落座,接过佣人茶抿了一口就说,“爷爷,夏伯母,玲珑和我分手了。这段时间谢谢您二位还有夏伯父对我关爱,我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您们担待。”
“分手。。。谁提的分手?”
夏母惊诧。
这时,电梯传来开门的声音,夏玲珑穿着睡衣,裹着围巾,“我提的分手,我和盛总不合适,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盛以溟看向夏玲珑,她真的病了,形容有些憔悴。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则偏头不理会他,“盛总放心,我们的事不会影响大姐保胎,以后你也不用过来‘保驾护航’,我爷爷该怎么接诊怎么接诊。这点交情和医德,我们还是有的。”
这话不算好听。
盛以溟又不是傻子,他起身扣上西服扣子,“好,我以后不会再来叨扰爷爷,伯父伯母还有夏医生了。我公司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给夏爷爷和夏母鞠了一躬。
路过夏玲珑的时候,盛以溟看向她又说,“快回房间吧,按时吃药,祝你早日康复。”
夏玲珑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盛以溟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知道感情的事“上杆子的不是买卖”,人家既然提出分手了,他也没赖着她的理由。
说完,盛以溟就走了。
夏母气愤不已,“夏玲珑,你脑子缺弦啊,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好的亲事,你说分手就分手?”
夏玲珑揩了一下眼泪,“分手怎么了?不合适还不让分手吗?”
她哑声,“是我提的分手,他不也同意了吗?他哄我了吗?他挽回了吗?没有!我在他心里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我要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人,不是他这种高不可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