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沉。”嘴上说沉,步子却丝毫不受影响,“我怕还没到好玩的地方,就被老太太压死。”
“完了,我心情目前极其不美丽,我要哭了。”可可假装抽了一下鼻子。
“服了你了。”索萨托住可可,“别哭了,可可,搂紧了,我带你跑一段。”
“背着我跑得动吗?”她抱着怀疑的态度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要是在种花家,小漂亮这年纪还是祖国的小树苗呢。
“我经常练负重跑。”索萨开口雷击,“只不过你是我背过的最沉的东西。”
“…闭嘴吧你。”
叁月的风还很凉,他背着她穿过萨格勒布的街道,可可被颠的难受,就把头埋在他的肩膀,是新衣服的味道,混合着从他头发上飘来的、洗发香波的甜橙味。
“你是在闻我的衣服吗?真奇怪啊这爱好。”他没有回头,“我可以送你几件,你拿回去慢慢闻。”
呦呵,这小兄弟挺狂的啊?!
“你闻起来很美味哦。”她附在他耳畔轻轻呵气,“甜甜的,像橙子。”
朕,可可,成功反杀。
可可得意的笑才维持了半秒,只见小漂亮回头,语带犹疑,“你不是想咬我吧?”
“…谁给你的自信?”
可可没打算一直欺压小漂亮,过了一条街就主动下来了,小漂亮还一副‘这才哪到哪’的样子,她要是不开口,他真能背着她逛完萨格勒布。
知道你们踢足球的体力很棒棒,但本可可不是周扒皮好吗。
多拉克市场
鲜艳的红伞下,售卖鲜花的年轻姑娘穿着厚实的传统克族长裙,肉乎乎的脸蛋盈着两抹粉红,高高的个头能让英格兰街头的多数男士甘拜下风,不同的摊位上,一盒盒新鲜的水果散发着清新的香味,还有那些奇形怪状难得一见的蔬菜,可可看得新鲜,一路走一路打量,热情的当地大爷送了她一小枝大红色的天竺葵,可可顺手把花别在头发上。
“像不像克族姑娘?”要是来一身连衣裙就更棒了。
“像克族老奶奶。”
“……(青筋暴起)”
“矮了点,再高十公分就像了。”
“…再高十公分我就一米八了!”
“一米八的时候你就像了,不然别想了…尝尝这个。”索萨扔给她一颗翠绿的橄榄。
“我以为只有秋天有鲜橄榄。”可可拨浪鼓式摇头,“太涩了,不吃。”
“现在卖的是过冬的橄榄,在树上挂满一个冬天才摘下来的,不信你看,颜色比一般的要深。”索萨咬了一颗,“所以是甜的。”
“好吧。”可可把橄榄放进嘴里,“……”
“甜个鬼啊,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哈哈哈再来点盐更甜哈哈哈哈…”
“我信你个鬼。”
“不骗你。”索萨显然比她更了解当地的奇葩蔬菜水果,见可可抵死不吃,他买了几根吸管一样的紫色植物,“这个是甜的,真是甜的。”
“信用透支。”可可对摊位上的老人家挥了挥手中的‘吸管’,“先生,这是甜的吗?”
克罗地亚老大爷笑呵呵的,连说带比划,yuy,yuy,xopoшo!
“嗯。”没想到这小吸管还挺甜,可可兔子上身,一会儿就嚼完了,舌头都被染成了紫红色。
“你以前没见过根慕菜吗?”
“不是,只是我们文明人一般不生吃。”
朕,可可,成功二度反杀。
“前面有家野蛮人的姜饼摊,我觉得你不会感兴趣的。”
“那你就错了。”可可向着姜饼摊前进,“很多年前,我叔叔带着我住在利物浦的一个小公寓里,他要负担我们的生活和我的学业,那时候为了把我塞进私立中学,我们过得很拮据,圣诞树基本都是二手店买的,但每一年的平安夜,老怀特斯都会买甜品店里最大的圣诞帽,装上满满一袋各种各样的姜饼人放在我床头,哪怕我根本吃不了,他希望我做一个勇敢的小姜饼人。”
“两个姜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