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时的梦总是如泡沫般,短暂、脆弱,此刻,餐馆内的应秋如是想到。
艰难起身的老板被来客粗鲁的用衣领揪起,四目相对间,是强者对弱者的无情压迫,戏谑的目光在暗示着老板就范。
“就你一家不愿意提供赞助费吧,这么大的餐馆每天能赚多少钱啊,又不是抄家对吧?啊!”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条街是属于唐阁下的吗,你们这种泼皮无赖,有什么资格在我们的街上叫嚣。”
老板不肯屈服的模样,有效激怒了这位穿着随意的暴徒,随即示意身后的两个跟班,清场,今天就给这不识时务的小老板上课。
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应秋决定为餐台前的这位取名为暴徒a,至于两个跟班就用b和c代替吧。
用不着跟班们清场,馆内的食客早已被这场流血事件惊散了,场上所留的不过是如应秋等被跟班们压制在一旁的打工仔们。
典型的恶客讨债,殃及池鱼的形势,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见到管制刀具以及黑手党走狗的作风,这些小老百姓这只能当板上鱼肉。
在印象中,对方是索罗佐家族新晋红棍,专业就是寻衅斗殴。
不过应秋,或者说雷欧的记忆里,可以说受了老板不少的恩情,给予像他这样的移民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过得去的住所,哪怕不像他和老板有着共同故乡的其他移民们,也成为了这个小餐馆的厨师、服务员,以至于这家小餐馆被人戏称为移民餐厅。
或许是感同身受,放任不管并不在应秋的选项中。
“那边的小哥,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可以进后厨关一下煤气吗?没人管的话,有可能引发火灾。”
豆芽菜体型的应秋表面上说的上是人畜无害,跟班a、b对视一眼后,同意跟随他进入后厨,在应秋起身后,跟班b也尾随其后。
对于场内其他人的动向,暴徒a保持着放任的态度,继续放纵自我,透过老板双臂防护间的空隙,用重拳持续开火,明明钱柜近在咫尺,依旧继续滥用私刑。
忍一时风平浪静,应秋知道,必须尽快向外界通风报信,不然老板就不只是明天下不来床了,而是要进icu了。
进入后厨,从后门离开,就是现状的最优解,问题是,如何甩掉后面的尾巴呢?
在打开后厨门前,应秋认为有必要提醒身后的跟班b。
“大哥,进入后厨后,希望您别乱动东西,不然老厨师长会发火的,到时候我可就遭殃了。”
“磨磨唧唧的,搞快点。”
无视了应秋的请求,跟班b耻高气昂地朝应秋的后臀来了一记正蹬。
轻启门户,他所见的是,还没关火,锅炉咕噜作响的灶台,以及门侧内阴影中举着烧火棍的老厨师长。
静谧的空间内,老厨师长用肢体语言提醒他,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反抗想法的。
老厨师长为什么不直接从后厨离开呢,尽管疑惑,应秋决定还是先为奇袭创造机会,看见灶台前冒着白雾的烧鸭,他计上心头。
“大哥,可以把门关一下吗,正好烧鸭好了,要不要偷偷尝一下。”
烧鸭的诱惑力也许真的很大,对方没多想就用脚把门关上,阴影中的厨师长受意,就是现在。
烧火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跟班b面门,眼见形势逆转,应秋下意识就要打开后门,却被老厨师长制止。
“别急,门外还有一个,等我一下,我来掩护你。”,尽管没有猫眼,应秋还是相信老厨师长的判断。
将跟班b拖到垃圾桶旁后,老厨师长一一旋紧灶台上的燃起旋钮。
“你来了,就有机会了,等会儿开门后,你只管跑,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