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姚蔓被她说得脑袋一团乱,这样一分析,她确实属于弱势,并且还是永无翻身的那种,霸占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背弃了从小一起长大姐妹,带着愧疚,过一辈子么?以后她怎么面对姚萌的父母,怎么对得起这二十多年来两家的友谊。
“太太,喝牛奶。”张姨突然出现,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姚蔓伸手接过牛奶,“多谢张姨。”
张姨特地给姚萌递了杯果汁,“姚小姐,喝果汁,这牛奶还是我们先生让人特地从瑞士寄回来的,非常营养呢,我们先生对太太真是太好了。”
姚萌看着手里的牛奶,脸上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张姨看到她的表情,悄然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厨房,接着又故意转过身子,“太太,先生说你中午得睡两个小时,你才睡了一个半呢,要不要再去补眠?我怕先生怪罪我呢。”
姚蔓摇摇头,“不用了。”
被冷落在一旁的姚萌则完全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气焰,脸色又青又白的,不一会她又恢复了神态,是啊,要是这么容易被打败,她就不是姚萌了。
“蔓蔓,我很爱他,我不会放弃的,我也不想伤害你。”似乎只有这么说,姚萌才能拿回她的自信。
姚蔓捧着牛奶一声不吭。
姚萌已经在行动,她则还是个瞎子,在家里等他回来,无论是从什么时候起步,她怎么也少了姚萌三年的时间。
如果她是费严,非要找一个人爱,并且结婚生子,且还相爱着的女人,她也会舍姚蔓娶姚萌的。
“蔓蔓,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们从小就这么要好,我有的你都会有,我要的也会帮你要一份,但是唯独这件事,不行,你知道么,不行,费严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姚萌似乎只有这么说,才能稳固什么似的。
姚萌所说的,姚蔓怎么会不清楚呢。
“萌萌,对不起,我……”她要想清楚么,可是她心底却半点想放弃的感觉都没有,于是愈发愧疚自责,就要承受不住。
“蔓蔓,强扭的瓜不甜的,你知道么,这两天他都和我在一起,我刚从苏州回来,他和你联系了么,他现在在苏州的海藻厂里,忙得头都晕了。”姚萌再来一剂猛药。
“姚萌,闭嘴。”听到这里,姚蔓已经支撑不住了,如果说非要谁来告诉她真相,这个人绝对不能是姚萌,她的每句话都在炫耀,只能让她无处可逃,处处难堪。
“我说实话……”
“出去,姚萌,你给我出去。”姚蔓猛地站起来,胡乱地指着一个地方,赶姚萌出去。
“蔓蔓,你不要欺骗自己。”姚萌绝对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她一眼就看出姚蔓的精神正在崩溃中,与其说是个心理战的高手不如说她最了解姚蔓。
“你出去。”姚蔓只能赶她来扞卫自己快崩掉的防守。
“姚小姐,不好意思啊,我们太太让你出去。”听到声音赶过来给姚蔓助阵的张姨十分友好地搓着手,加入赶人的动作。
姚萌冷笑,再看了眼复式的漂亮房子,再看一眼脸色苍白不已的姚蔓,“蔓蔓,不是自己的,强求过来是不会幸福的,这个世间,只有拿自己该拿的,才会积德。”
说完,随着砰地一声,姚萌消失在门外。
“真是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张姨嘀咕着转身,对上姚蔓,脸上微变,“太太,你……怎么哭了。”
姚蔓站在原地,脸上布满泪水,张姨慌慌张张地冲进浴室里抽了条毛巾出来,“太太,她算什么东西,她不是东西,你可是先生的老婆,红本子里的妻子,你怕什么,我看她就是在胡言乱语,想让你先放弃,你绝对不可以,再说了,先生那样的好男人,怎么会背着你偷来,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不如就赶快怀孕,生个宝宝,看哪个坏女人还敢上门。”
随着张姨的话
姚蔓的泪水没止住,反倒流得更厉害,莫肆到现在都还没有碰她,她连用孩子威胁的最后一招都没有机会施展,她还有什么优势。
张姨手忙脚乱地拉着姚蔓坐到沙发上,不停地安抚着,可是怎么安抚姚蔓还是一个劲地哭个不听,说要去给于红挂电话吧,姚蔓不给,说要给林茹家打电话吧,姚蔓依然不给,只是一个劲地哭。
哭着哭着,姚蔓感觉到她的眼皮很重,慢慢地歪在张姨的肩膀上睡着了。
张姨看她睡着,松了一口气,她女儿都没这么能哭,一哭就是一个多小时,随即又心疼地摸摸姚蔓光洁的额头,心里压力大所以才会哭得这么久。
姚蔓的梦又是噩梦缠绕,梦里依然一束白光,她依然站在光外,看着莫肆和姚萌手牵手离开。
“不,不……”她的胸口堵住气,难受地得她想醒又醒不来,“太太,太太,先生打电话过来了。”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地喊她。
梦里的梦境猛地被打散,姚蔓撑着脑袋,呢喃道,“嗯?”
“太太,先生打电话来了,你接吧。”张姨拉开姚蔓的被子,把电话递给她。
刚才梦里的那种窒息感还沉甸甸地在胸口处堵着,姚蔓想到这个男人对她撒谎,撒谎,撒谎。
“告诉他,我不在,不对,说我睡了。”
说完,姚蔓翻个身,拉紧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