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清落眼中的不信任,涂山红红,温和的说,“你都不认识传送阵怎么发现呀,找到一个被大石头封住的洞直接进去就好,什么也不用管了。”
清落的不信任越发明显了涂山红红不耐烦的一挥衣袖把清落挥下凉亭,迫不及待的赶回去准备进行村落大改造,至于被挥下悬崖的王权清落与她有关系吗?谁知道呢。
湖底传来清落的怒骂声,似乎精力十足呢。
☆、不靠谱的传送阵
清落从湖底狼狈的爬了起来,他理了理沾染了湖底污泥的衣服有一些说不出的厌恶,他不是自己下来的自然护不了自己的衣服了,他越发觉得那个穿送阵不靠谱了,那个传送阵是被大石头拦着的,又不会是狗洞。
石头还是大的石头,目标很明显,清落回忆着他游过的湖底是有几个地方有很大的石头,他按着记忆的指示开始探秘——
第一个地方是在湖中央的地方离贝壳没有多远的地方,湖底有一块明明晃的石头,是人就不会忽略它的存在,清落自然也不会,他率先找到了这个地方。
被绿色的湖底水生植物缠绕的巨大的石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绿巨人,清落看着它乱糟糟的模样竟也感觉顺眼不少。
想着是在巨石之下,清落犹豫的看着那乱糟糟的水草,一咬牙,拼了,为了男人,为了男人,清落自我催眠着,极致的冰可以让万物变成碎渣但是清落怕出意外,他对于冰的运用不是特别熟练,他输不起。
恶心的绿色水草触碰在手心的滑滑的感觉就像是蛇一样,清落闭着眼睛用力推开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绿巨人,然后,睁开眼一看——金色的巨大的字迹行云流水,入目三分其中的气势表明是一个男子所写,四个大字,上书,“谢谢惠顾”。
清落左看一看有看一看还是那四个字,是他学了这么多年熟悉的繁体字,他安慰自己,好歹是上古的珍贵的传送阵,得有一点难度,不着急。
微笑,微笑,再微笑,清落扭头欲走,后又停了下来,他用脚踩踩那写了字的地方,一脚踩下去,没有泥土的柔软感 ,有玄机,他笑,左踩右踩,确定了氛围,把那碍眼的泥土抹掉,一看——一个冰制作的东西,类似于指甲大小的盒子,方形挺精致的的有细小的花小小的锁,但是还是很清晰的可以看见冰盒子里的东西,一个贝壳,一个红色的贝壳,很漂亮,很漂亮非常漂亮,特别合他的心意。
红红的东西,是清落在末日最常看见的东西,灰色的天空,灰败的世界,鲜血成了他们眼中唯一的色彩,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人还是人吗?不过是扭曲的怪物罢了,执念,才是他活下来的唯一生命火焰。
他紧紧地握着不大的可以说很小很小的冰盒子,微笑嘴角上扬,找下一个目标:临近岸边的一处一块不算特别大的石头但是也不是小的石头,紧紧的堵在那儿,因为曾经看见一条小鱼进去他还特意看了好久,所以记住了。
石头很干净,和刚才那个“谢谢惠顾”的石头一比简直干净的不要不要的了,清落也不耽误,一脚踹开那明显比他大比他高的石头,然后——“草泥马!缺钙没人爱是不是呀——冷静,男人。”
近乎咬牙切齿,清落扭曲的脸,他咬着牙微笑,抹了一把那个该死的鱼狠狠的摔下,一推开石头,什么也没,他只看见铺天盖地的游鱼冲他而来——他闻着自己浑身的鱼腥味,恶心的要吐了,什么酸菜鱼,西湖醋鱼都变得那么恶心,他趴到一旁吐的昏天暗地,这人太可恶了!
石头下面没有“谢谢惠顾”四个金色大字,也没有坚硬的感觉,清落细细的检查了个遍除了那躲在淤泥里的的不知名生物,清落一无所获,他摊在一边,有一些无奈也有一些愤怒,他微笑着一挥手,大半的游鱼被冰封——是,他不可以冰封万里但是他照样可以毁了那些让人厌恶的游鱼。
水至清则无鱼,可见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待着屋里编织草鞋的涂山雅雅回头,不解的看向自家的姐姐,不明白为什么会听见那奇怪的话语,她要记下来,清落的话语和他歌一样奇怪。
“姐姐,他说的是什么呀?”
对于涂山雅雅而言,涂山红红狐族族长是一个强大无所不知的人,她为她感到骄傲,为有她这样的姐姐而幸福。
涂山红红摇头,她说,“这个你该去问他的,你秦岚姐姐快回来了,也不知她见到他姐姐没有。”
“是吗?”涂山雅雅失落的低着头,没有在编草鞋,涂山红红摸着她的头说,“雅雅,姐姐不是万能的,雅雅要是实在好奇便去学习,学习人类的知识,不就知道了吗,对不对,雅雅。”
涂山雅雅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涂山红红,水汪汪的眼睛仿佛说话,至少涂山红红从里头看出了自家小妹的询问,仿佛在说,“姐姐,要我学吗?”
涂山红红点头,她摸着涂山雅雅的头发,说,“小妹在蝶玉灵哪里,学习,雅雅可不落后了呦。”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涂山雅雅用力的点头,斗志昂扬,涂山红红笑而不语,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悲伤,很淡很淡却无法抹去。
“好了,在不赶快编织没有鞋穿了。”
“知道了啦。”
再说清落,找了三个地方除了一开始那个“谢谢惠顾”的巨大石头他什么牙没有看见,不要说传送阵了,连一个通道也没有,他那些可怜的小蝌蚪呀,真的找不到“妈妈”了吗?
最后一个地方了,清落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游过去,最后一个地方,正是湖底的中央,就大的石头压住的传送阵,石头,贝壳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个大大的石头,这更合适当做一个珍贵的传送阵的守护神——谁又会想到一个贝壳会压住传送阵的入口?因为奇怪所以正确。
最后的机会了呢,清落摸着银色的贝壳,美丽的纹路格外吸引人,他曾经想移动贝壳,就像哈尔的移动城堡一样,换一个位置,可是因为看见贝壳上那个签名放弃了,现在,同样因为一个男人,他决定动它。
一个贝壳而已哪怕它可以住人哪怕它曾经是一个大妖的一部分可是现在它仅仅是一个贝壳而已,可是清落移不动它,一丝一毫也不可以,清落皱眉他不是什么不知变通的人,想着一个可能他细心的抚摸贝壳,观察它近乎无暇的外壳,希望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从头再来,一次两次三次,什么也没有,他怒而出手,寒冰彻骨的寒冷,他一步一步的,靠在贝壳上想他还有什么忘了,是什么呢贝壳打开了,他摸着那个头像那个签名,熟悉的字体从没有见过的面容,他的脸靠近那个头像,泪水随着脸颊留了下来,他从来不是什么坚强的人,他也会哭也会伤心。
“怎么办?这么办?父亲,哥哥,怎么办?宝宝(王家父子对清落的昵称)好怕,宝宝 好伤心,宝宝好想杀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落……”清落可怜的泪流满面,他抱着再也自己没有会抱住自己,为他疯狂为他死亡,孤独的一个人一个人自己独自的离去,直到死亡,或者连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清落泪眼朦胧的蜷缩着身子,就像一个失去父母亲人的刚出生的幼崽,他发出可怜细微的呜咽,痛苦的不能控制自己。
晶莹的泪水不停的滴落,清落无意识的摸到了一个方方的东西,他突然一下子便清醒了,拿出原先发现的小冰盒子,他看了看冰盒子又看了看那个签名,又摸摸他的画像,凹凸不平的,不仅仅因为画像还因为什么?清落一狠心便一拳打上画像——但愿没有选择错,早已输不起了。
眼睛闭上,狠狠的,柔软的肉抨击在贝壳上,坚硬的,很疼真的很疼却不是受不了,他又一拳,再一拳,就像打在自己的心头一样,并不平静的心他颤动着睁开眼睛,看见出现的合适大小的槽——方方的方形盒子,呈现凹字形,他笑着,苍白的脸色无暇的面庞,不是谁都一帆风水的,哪怕是天之骄子,也有苦难,天神从来不把好事情留给不劳而获的人。
他抖动着肩膀,咬着唇,防止自己发出呜咽,他不时抽泣一下,抖着手把小冰盒子放进凹槽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贝壳,不希望自己忽略任何一点——时间一点点流逝,什么也没有发生,清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呜咽不已。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坚毅阳刚的男人,他娇弱爱依靠别人,就像古代修士之中珍贵的内修空有实力肉体却娇弱异常,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已经刻入灵魂刻入骨髓的东西又这么改变,不过笑话罢了。
刺眼的金光,淡淡的却很吸引人,清落抬起头,泪痕挂在精致的脸颊,他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扇精致的木窗户——上帝关了门还会留下一个窗户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