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揭下了南岸的眼罩,还是不明白这个人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
南岸清澈明亮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好像一眨眼,宋先生就会变成流星飞走一样。
眼眸里的热切让宋先生脸颊微热,罕见地有些难为情,正在迟疑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忽然
宋先生整个人都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他匪夷所思地说了一句:“你这次也太快了吧。”
不要高估晚期颜控癌的兴奋阈值。
南岸脸颊烧得红透,紧紧闭起眼睛,捂住脸不敢见人。
宋先生淡定地用湿巾擦去唇边流淌的湿意,说:“你刚刚不是还说少看一秒都是你的损失吗?”
南岸不出声,捂着脸,露出两只红彤彤的耳朵。
宋先生简单地刷牙漱口,南岸站在卫生间门口,吊儿郎当地笑:“怎么,不喜欢我的味道?”
宋先生侧过头扫了他一眼,“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应该去洗胃。”
南岸笑了好一会儿,说:“宋先生,你技术也太差了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都为你做过那么多次”
宋先生冷冷地看着他:“贤者时间不要说话。”
南岸脸上一个大写的怂。
宋先生放下水杯,走到南岸面前,低头跟他接吻,渐渐地,他口腔里冷冽的漱口水气息被南岸唇齿间的温暖稀释淡化了,彼此在脆弱的地方交换着温度。
两个人面对面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南岸还没从余韵里彻底回过神来,他脑海里还是宋先生小心却认真取悦他的模样,而坐在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沉静,冷淡疏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宋先生说:“南岸,我们谈谈。”
南岸下意识:“嗯嗯听你的都听你的。”
宋先生见他魂不守舍不知道还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语调一沉:“你认真点。”
南岸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这幅姿态绷了两秒,南岸噗嗤一笑。
宋先生恨铁不成钢。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怀疑是抑郁症,总要先找到抑郁的关键点,你连压力源都不知道什么,为什么说你会患上抑郁症?”宋先生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南岸,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南岸立即回答:“不敢。”
宋先生问:“没有还是不敢?”
南岸:“没有,不敢。”
宋先生上前,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南岸的侧脸,说:“有什么事情放心告诉我,我不会害你。”